高铭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感到鼻腔一热,他叫苦,怎么又来啊?!
低头一摸,果然又是星点的血迹,忙拿帕子抹了。
然后就听到赵楷在他身后发出轻笑声,随后眼前多了一副手帕,原来是赵楷将他自己的献了出来。
殿下,这如何使得?
赵楷笑道:不打紧,你让本王今天心情大好,一条帕子算不得什么。
那就不客气了,高铭道谢拿过来,毫不吝惜的擦了一番。
这时,校场那边考官宣布花荣获胜,对于三场全胜的他来说,今日的考试都结束了。
花荣将马匹和武器安放好,便去找高铭他们,就见高铭一脸的疲惫,他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高铭看着花荣,挤出笑容,没什么。
最后一个音节才发完,就见花荣皱眉,如临大敌的皱眉看着他,你留鼻血了。
啊,是啊,刚才不知怎地就流鼻血了。
不,我是说现在。花荣盯着他道,说着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高铭,快擦擦。
高铭接过帕子,他自己都无奈了,他成手帕杀手了,他自己的、燕青慕容彦泽赵楷,包括花荣的,无一幸免。
这时赵楷笑道:既然你这位朋友也比完了,你这个状况就不要这里了,赶紧回去吧。
那、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先回去了。高铭苦着脸道。
燕青和慕容彦泽也要送,但赵楷道:你们再陪本王看一会。这句话一出,两人就不能走了,只好让花荣单独送高铭回去。
坐到马车里,花荣担心的道:好端端的,怎么还流上鼻血了?你想到原因了吗?
高铭叹气,没事,就是瞎乱补弄的。
将得到皇帝赐的补品的事说了,
花荣听了,暂时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就好。
马车上只有他俩,没有旁人,高铭便吐槽赵楷,郓王还开我玩笑,说我是看你骑射看到流鼻血,你以后从燕青嘴里听到可别信。
他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么。
花荣愣了下后,便嘴角挂着笑意,扭头看向窗外,不发一言。
你笑什么?难道你信郓王说的?
花荣摇头笑道:不信。
高铭也懒得解释了,本来是平等的朋友,但从郓王嘴里说出来,搞得好像他崇拜花荣似的,没面子。
花荣将高铭送到了卧房,让丫鬟打了冷水给他敷鼻子,微微叹气,我每次送你回来,不是受伤了喝醉了就是流鼻血,不知太尉怎么想我。
说曹操曹操到,花荣刚提到高俅,就听丫鬟低声唤道:太尉。
花荣回头就见高俅阔步走了进来,
儿子有事他从来冲在第一线。
花荣袖手立在一旁,给高俅让路,让走到高铭的床前。
高铭一见他爹,立刻找到了罪魁祸首,补药迟得太多,害我看花荣考试的时候流了鼻血,你看看这衣襟上都是。
高俅当即拿出老一套甩锅法,让他进来!
这个他是指已经在外面候着的大夫,衙内流了鼻血,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
大夫猫着腰进来了,检查了高铭后,忍不住道:小医之前就说过衙内虚不受补,要循序渐进,太尉您非说
高俅瞪眼:嗯?你医术不精,却惯会推卸责任!
高铭看不下去了,打断他爹,听专业人员怎么讲吧,大夫,以后是不是要减量?
总之,衙内这个情况,药量减少到之前的三成即可。
高铭点头,这里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等大夫下去了,花荣见衙内也安康了,这里没他什么事了,便告辞要走。
高俅这时问他,听我儿的意思,你今日武举考试,成绩如何?歩射骑射中了几箭。
不等花荣回答,高铭抢话,歩射骑射九箭全中!
高俅满意的夸奖道:花荣,你不愧是将门之后,日后必成我大宋名将。
花荣抱拳作揖,太尉谬赞了。学生还有事,恳请告辞。又看向高铭,衙内好生休养吧,明后日的考试,也没什么好看的。
高铭忙道:我不打紧,还是要看的。
花荣摇头,眼神也是拒绝的,你若是在场,我总要担心你,反而有影响。
想来也是,朋友为了给自己助威,忍着病痛在场,反而会因为担心影响成绩。
话说到这个份上,高铭只能点头了,那好吧。
花荣又叮嘱了高铭几句,告辞离开。
等花荣走了,高俅捋着胡子,眯着眼睛道:为父看花荣日后必成大器,为父看人一向精准。
高铭笑眯眯的问,那我呢?
我儿日后比他先成大器!高俅到底还是向着自家孩子。
他在他爹眼中是最好的,高铭听了,忍不住笑开,周围人见了又惊呼,衙内,您又流鼻血了。,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待到晚些时候,才彻底不流了。
高铭觉得自己失血过度,在家休养了好几天才出门。
等他能出门的时候,花荣外场考试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只看明年的春试和殿试策论成绩如何。
不过虽然流鼻血,但滋补也确实补到位了,加上和他爹的体育运动,高铭感觉身体好多,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球场的建设中。
慕容彦泽近墨者黑,虽说他之前也不白,但跟高铭相处久了,口才又上了几个台阶,加上慕容家的人脉,忽悠来不少大富豪投资,眼看贩卖功德碑的生意越来越好。
两人没了压力,快快乐乐的过了年。
时迁那边做了正牌军,每日要操练士兵,自有一摊子事需要他处理,加上高铭这边暂时没他什么事,就先让他熟悉军务了。
开春之后,工程速度加快,慕容彦泽和高铭两个国子学的学生分身乏术,一边面得保证出勤率,因为不出意外,九月份他俩就要从国子学结业,接受朝廷的授官,另一方面,球赛的事忙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