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自己先仰头喝了。
高铭见状,也只能一口全部喝净。
鲁智深也道:洒家也不太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纠结了一番,实在不像洒家,以后洒家不会再这样了。喝了洒家这杯酒,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他敬了高铭一杯,高铭爽快的又都喝了。
史进语气愧疚的道:我们原本只以为你是高衙内,肯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你主动骗我们的,没想到你也不容易,还惦记着我们。
不要再说这个了,你们能来见我,我发自内心的高兴。高铭表现很大度,在梁山的时候,虽然我的身份是假的,但感情却是真的,如果你们也认同我这句话,就喝了我这杯酒。
史进和鲁智深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这时崔念奴笑着再来斟酒,衙内,两位好汉,奴家再给你们斟一杯。
高铭想颔首,但忽然间,只觉得头点下去,就脖子沉重的没法再抬起来,脑袋嗡嗡作响,再看崔念奴,就见她已经变成了重影。
晕倒前,他听到崔念奴的最后一句话是:总算起药效了。
原来你在酒里下蒙汗药了
喂喂
高铭耳旁传来遥远的呼唤声,渐渐的,他才听得越来越真切,不是从远处,而是就在他身边。
他眼皮沉重,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就见花荣一脸担心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我高铭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锦帐中,一看便知是女子的闺房,这是
这是奴家的房间。崔念奴从一旁走出来,手里端着湿毛巾,递给花荣,再给衙内擦擦脸吧。
花荣接过来,要给高铭擦脸,高铭道:不用,我自己来。他接过毛巾,强撑着坐起来,史进和鲁智深呢?
崔念奴道:你们晕倒了,奴家就叫人把他们捆起来,叫官府将人带走了,诶呀,那个大和尚,好几个人才抬得动,真是死沉死沉的。
高铭忍不住揪毛巾,恨铁不成钢的看崔念奴,你!
但转念一想,从人家崔念奴自身考虑也没错,毕竟刚被绑架过,谁知道这群人现在喝酒,之后会不会突然翻脸再伤害她们,有机会,当然选择自救。
那上等好酒四个字应该就是蒙汗药的代名词。
只是却害苦了他,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下来,这就又给抓起来了。
史进不会以为是他耍得诈吧,到时候史进保不齐来一招夜闯太尉府,再次取他的命。
不要了吧,好累的。
官府?开封府吗?
崔念奴点头,嗯,别抓走有半个时辰了。衙内,你不会怪奴家把你麻翻了吧?可当时的情况,实在没法只叫他们喝酒,而不让你喝呀。
高铭摆摆手,没关系,我不怪你。
花荣则气道:要不是崔念奴派人来找我,我还不知道史进和鲁智深居然敢进东京来找你?他们没伤着你吧?
其实他已经问过崔念奴经过,也检查过高铭是否受伤,知道他没被伤害,但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起。
没有。高铭看向崔念奴,你派人去找的花荣,没派人告诉我爹吧?
崔念奴摇头,她可不敢派人去找高俅,那可是太尉,再说叫高俅知道他儿子在她这里遇到袭击,还喝了蒙汗药,她能有好果子吃么,于是只叫人去叫了花荣来。
那就还有回转的余地。高铭道:我亲自去找滕府尹,让他放人。
花荣可不愿意,我听崔念奴说了,他们是来找你寻仇的,史进都拿刀抵你脖子了,你还去救他们?就该刺配充军,到偏远恶州去,再别回来。越想越气,当时要是被我撞到,非一箭射死他们两个不可!
高铭摆手,叹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史进和鲁智深是那种会被乖乖刺配的人么?保不齐路上干掉差役,揣刀子回来找我报仇。你又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跟我在一起,还是化解了这段恩怨得好。
花荣不置可否,但脸色十分难看,一看就不想同意,你要是愿意,咱们怎么不能十二个时辰在一起?他们再来,我直接一箭射死,一了百了。
高铭苦着脸道:杀了他俩,梁山那群人还不得当即造反?
史进和鲁智深去见高衙内,结果被那厮无情冷酷杀掉了。
太寒心了,本来就憋着一股气的梁山好汉们,还不得当即撂挑子,发誓再不为这鸟朝廷做事了。
花荣重重一哼。
高铭道:咱们要有大局观。我现在去把他们捞出来,再卖个人情,说不定安抚的效果翻倍。你陪我去一趟吧。
高铭不说,花荣也得陪他去,你再休息一会,晚些去不迟。
不行,等我爹知道,就麻烦了。
爱儿如梦的高俅知道史进和鲁智深敢这么对宝贝儿子,还不得大发雷霆,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高铭得争分夺秒的去找开封府的腾知府。
到了滕府尹那里,说明来意后,滕府尹哈哈一笑,原来是高提点的朋友们之间闹着玩吗?这个容易,你既然不追求,那本府自然也没理由扣人。
高铭微笑道:他们和我历来是这样没大没小的,爱和我玩惊吓的游戏找刺激,崔念奴一个女人家胆子小,又没事先告诉她,她不知情所以才报了官,其实,真的是小事。
当事苦主自己都说是小事,滕府尹顺水推舟,好说好说,这就将衙内的朋友放了。
高铭提出一个建议,能不能让我亲自去大牢里接他们?
牢里的环境状况堪忧,哪怕是开封府的监牢也一样,脏乱差,虫子乱爬。
滕府尹担心的道:你真的要自己去?言下之意,可想好了,别被虫子老鼠吓到反而怪别人。
高铭不停的点头,府尹留步,我和花荣去就行了。滕府尹便叫来师爷和衙役陪同他们。
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牢房内,就见一间阴暗的牢房内,史进坐在墙角,看表情就知道积压了一肚子的怒火,旁边其他的犯人,都战战兢兢的看他,都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