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柳生孝心动天,感动了上天,上天才派了这位能起死回生的小姐来给她治病。我们为他母亲高兴啊。”
这些话越传越邪乎,句句像在夸赞,却又句句把她送上新高度,爬得越高,跌下来才会越狼狈。
叶瑾一进药馆大门,立刻引起药馆掌柜的重视,亲自来接待她:“呀,这不是刚刚来湘城的那位神、医、吗?是不是来给柳生母亲抓药,需要哪些药?小店药材如果不全,那这湘城也没几家全的了。”
神医二字咬得格外重,叶瑾岂会听不出他的讽刺,帷幔下的唇角淡淡一笑:“神医不敢当,我是初次给人看病,怎么能当得如此称呼。”
“什么,你是第一次给人看病?”掌柜生怕别人没听清,声音陡然拔高。
跟进来的好事百姓脸上或惊讶、或鄙夷、或哂笑,低低窃语:“她竟然是第一次看病,她怎么敢接下这么重的病?名医都看不好,这次只怕难收场了。”
“呵,有什么难收场。她治死人又怎样,反正柳生的母亲也活不了几天,不过是多一天少一天的事,还能被她拿来做试验、涨经验。再说,柳生自己都说了,即使治死了,也不怪她。
等事情结束,她一个外地人,一拍屁股就走,谁知道她治死过人?她戴着帷幔,遮这么严实,你知道她长什么样?”
“言之有理,等离开湘城,换了装束,谁还认识她。我就说,她为什么总是戴着帷幔,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有人脸有怒色:“真是太不道德了,竟然拿别人的生命做试验。”
“柳生自己都同意了,我们有什么立场阻止?”
虽说是窃窃私语,但药馆大堂就这么大,掌柜和叶瑾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