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恶心。
孟迹察觉一丝灼热的目光,她垂眸和那目光交汇。
愤怒。烦躁。
充斥在他周围
他面无表情,却紧紧握住酒瓶,骨节发白。
他在置什么气?
二人僵持不下,服务生这时送来了教父。
孟迹将教父摇了摇,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清脆好听,她嘴角勾起抹笑,牵动着眼角的小痣,百生媚意。
“god father,教父。”
她递给他。
周劣看着她手里那古典杯,耳边萦绕着纹身男说的那句,“老板娘是我的女人。”
顿时烦躁起来,他看着孟迹的眼神里带着愤怒,然后抬手打翻了孟迹给他的教父,直接起身从她身边走过,也不知去哪。
孟迹半眯眼,听着酒杯落地声。
一旁的纹身男笑的得意,“瞧瞧你倒贴脸,人家小鲜肉还气上了。”
孟迹侧目冷视,语气里带着狠,“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把你的心思收好了。”
纹身男收住了笑脸。
周劣用冷水扑打在脸上,瞬间清醒。
他双手撑着洗手间的台面上,抬眸便能看见布满血丝的一双眼。
而额头上的绷带已经被汗打湿了。
他用嘴咬住刚刚撕下的一端,然后双手用力很快将绷带取下,随手丢进一旁垃圾桶里。
伤口周边已经泛红了。
这时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接通了。
“阿劣,你人在哪呢?”
“洗手间。”
“你等着,我去找你。”
“不用,你在门口等我。”
周劣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从一旁抽了几张纸,正准备开门,却听见门外有动静。
“诶,你这就想走了?”
一个长像帅气的男生,堵住了孟迹的去路。
孟迹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愣,很快收住情绪,侧身准备从他身旁绕过,却被她狠狠抓住手腕。
“这才过了几年?就把我忘了?”
孟迹甩开他的手,慵懒的眸子扫向一旁。
她怎么可能会把他忘了?
谢枷。
她的噩梦。
那个强暴过她的恶魔。
到头来,被骂骚货的却她孟迹。
当年她以自己为代价,送那些女的入狱后本想找谢枷算账,没想到他人早跑了。
她好不容易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不想再去重翻旧账。
他又戏剧性的回来了。
可笑。
谢枷笑着凑近孟迹,“听说你跟着肖霖锐混的越来越好了,好歹咱们同床共枕过,最近遇到点麻烦,帮帮我呗。”
听后孟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同床共枕。
他真他妈有脸说的出来。
孟迹的手不由得攥紧,下一刻却又松开。
她恨,也害怕。
害怕那段阴影。
谢枷嘴角上扬,修长的手滑过她的脸,“孟迹,我可是一直想念着你身上的味道。”
孟迹突然颤抖了一下,打开他的手。
谢枷冷笑一声。
她阴沉着脸,抬脚走了。
洗手间门把手上的手,青筋暴起,他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门。
在过道上谢枷倚着墙,二人四目相对。
同是两张帅气的脸,却又那么的不同。
一个痞里痞气,一个野性十足。
谢枷被周劣盯着,觉得对方眼中有敌意,他打量了眼周劣。
神经病吧。
于是,他吹着口哨,直起身朝厕所里走去。
周劣侧目看了一眼他,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他没在停留转身走了。
往后的两个月里,周劣一次都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