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迹捏住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她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她知道现在的陈瑜有多丧心病狂,当防身用。
就算没唐棋她也迟早会找陈瑜做了断的。
她拿起包,顺便将那个箱子带走丢掉。
陈瑜底下的三大赌场都不是黑的,就像澳门那种公开的。
而陈瑜给的地址是城东那家,离城中心最远,她到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在门口等她。
那男人带她去了二楼最里间的包间就转身走了。
孟迹打开门,包间里很昏暗,烟味很浓,顿时勾起了孟迹的烟瘾,她进去时并没有把门关紧,用脚边一个烟头卡在门缝处。
“真是好久不见。”
陈瑜倚着窗框,单脚弯曲支撑在窗台上,她手里夹了根烟,别过头浓浓的眼妆让人极度不适。
“我的人呢?”
孟迹走前专门吃了药,怕见到陈瑜时会发病。
“别急,我们来玩个游戏。”
陈瑜打了个响指,从暗处走出来几个男人,然后他们每人押着一个男人到陈瑜面前,随即踹了这些男人一脚,他们立马跪在地上。
陈瑜嘴角上扬,微微抬起下颌,睥睨这些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把刀扔给孟迹。
孟迹接住,眯起眼,语气冷冷的,“你想做什么?”
她并没有急忙回答孟迹,只是冲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她的手下拿出一个相机,退至一旁,他那个位置刚好能把孟迹和那群跪在地上的男人摄像完整。
“我要你杀了他们。”
“你真的丧心病狂。”
陈瑜将烟头摁在其中一个男人的额头上,男人忍受着不敢发出一声。
“我们彼此彼此。”
孟迹迟迟未动手,她冷笑一声从窗台上走下来,“你不是很能杀人吗?用我的手杀了你自己,你才是疯子。”
那也是陈瑜逼的,逼她成为杀死自己的凶手。
孟迹很冷静的和她对视。
陈瑜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把刀,走上去提起一个男人猛地扎进他的心口,她还转动着刀,很用力的想要剜出那颗心。
男人疼得惨叫,十分瘆人。
孟迹被惊住了。
陈瑜并不满意,松了那人,又提起另外一个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割了一个口子。
动脉血瞬间被溅的四处都是,男人当场毙命。
她见孟迹还没反应,于是准备提下一个。
“够了!”
这些人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他们也是人,性命怎么可以让陈瑜说拿走就拿走。
“我还以为你打算就这样看我杀完这些人呢。”
“陈瑜,我们两个的恩怨我们两个解决,别杀他们。”
听话陈瑜笑的讽刺,“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吗?他们欠了几百万的高利贷,这辈子也别想还清。”
这时一个男人跪在陈瑜脚边,一个劲的磕头,“瑜姐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受不了折磨了,你让我死吧!”
“看看,一心求死,”她蹲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脸,“你死后,你的家人还是要替你还钱的。”
“那就让他们还吧,我现在只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人性就是这样,没有一个人不是自私的。
陈瑜看了眼摄像机,起身退出拍摄范围,看着孟迹,“杀了他。”
那个男人又跪倒在孟迹脚旁,使劲的磕头,“我求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我每天过的都很痛苦,每天都在被催债,每天都在逃命,现在我不想要了,我不要了,你杀了我吧!”
一个大男人张口就是“求求你杀了我”,尊严早就没了,一切还不是自作孽。
孟迹捏紧手,抬眸冷看着陈瑜。
陈瑜环手抱胸,嘴角上扬,笑中带诮。
周劣在外办公,办完事后他走到车前,正欲开门,从一旁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倚在车门上,挡了周劣的路。
男人摸了摸额角的刀疤,嘴角扬了扬,“周劣,你没把我忘吧。”
他怎么可能忘的了方竣,只是几年前他被送进看守所,呆了几个月出来后就再也没找过周劣。
“让开。”周劣语气不客气。
“怎么现在出头了,就忘了我这个兄弟了?”
周劣目光凛冽,嘴角夹着讥诮,“我害你进的看守所,这样的兄弟你还敢认?”
方竣用舌头抵了抵腮帮,直起身,看周劣的眼神变得狠厉。但是突然想起什么,消了火气,舔了舔牙齿,道,“有兴趣了解孟迹这个女人的过往吗?包括她和谁上过床,和几个。”
周劣青筋暴起一把掐住方竣的脖子,将他摁在窗上,方竣要的就是周劣暴戾的样子。
“我的女人是你能诋毁的吗?!”
方竣整张脸已经通红,他感觉快要窒息了,于是艰难的张口,“掐死……我……”
周劣被这句话说的立马清醒下来,猛地松了手。
方竣捂着脖子咳嗽,而周劣懒得看他一眼,正准备拉门把手,方竣再次开口,“其他的你不感兴趣,那关于孟迹和陈瑜的事呢?”
周劣微愣,侧身看眯着双眼他。
“我知道你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