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孟迹,你这样让徐嘉延怎么想?”他继续问。
“我和他在几天就分手了。”
肖霖锐是真的被气住了,但他一直压制住火气,“阿迹,你为什么就不能认认真真的谈一段感情?”
“我爱他,我想去找他。”
这话被孟迹一说出口,肖霖锐整个人一怔。
他哑然好久,在无奈下才缓缓开口,“那边的工作找好了吗?”
“没,如果可以我打算继续经营那家酒吧。”
听后肖霖锐叹了口气,关上书柜,“你是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那你去吧。”
孟迹点了一下头,还想拿篮子里的书却被他制止,“我还没病的拿不动书,你自己去收拾。”
她垂眸,然后转身去开门,刚打开门肖霖锐突然道,“照顾好自己。”
孟迹吭了一声,拉开门,走出去,合上。
孟迹辞职后没几天,就和陈向鑫一同回去了,她没告诉周劣,因为在去见周劣前她要去做一些事。
下飞机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里,这房子后来被陈向鑫买下,现在属于孟迹的。
她收拾完后,便去了趟华梦街。
华梦街还是老样子,似乎比以前更热闹了,她推开了酒吧的门,里面的客人仍很多,这么多年了她对一些人还有映像。
她走出长廊,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一见是孟迹,顿时激动的睁大了眼睛,他欲开口,孟迹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那个服务生点了点头,孟迹朝她笑了笑,“去忙吧。”
于是那个服务生走了。
孟迹去了吧台,坐在高脚椅上看着dj在台上放歌摇摆,她手肘撑着台面然后回头冲酒保道,“要杯教父。”
那酒保一看是孟迹也愣住了,随后急忙点头,“马上就好。”
酒保拿古典杯的时候特地拿的是柜子里单独出来的那杯,那是孟迹专属的。
孟迹看着他调酒,问了句,“生意还好吗?”
“一直都很好,也有些新客来。”
“没有闹事的吧?”
“有啊,欺我们没主,不过有鑫哥在,那些人后来都听话的很。”酒保将调好的酒倒入古典杯里,酒与冰块碰撞的清脆响声仿佛将她拉回了好几年前。
古典杯握在手里,她又问:“你们为什么不走?”
“你走后我们没了经济来源,有些兄弟走了,有些还坚持着,后来鑫哥每月按时给我们发工资,那些走的兄弟又回来了,唉,来这打工的哪个不苦,都是为了钱,也理解他们。”
孟迹没吭声,喝了一口酒。
“孟迹姐,你回来了还走吗?”
她回头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不走了。”
从酒吧出来,陈向鑫坐在驾驶室等她,她拉开门坐进去。
“没有被感动到?”他见她脸上没喜也没悲,便问。
“感动是有的,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嗯,你现在准备去哪?”
孟迹吸了吸气,“我让你帮我买的向日葵呢?”
“喏,”他侧身从后座拿了两个向日葵递给孟迹,“跑了好几个花店才找到。”
孟迹拿着向日葵,摸了摸上面的花瓣,“去墓园。”
今天的阳光很好,孟迹弯腰将两个向日葵放在一块碑前的大理石上。
她直起身看着碑上那张黑白照,徐旻是没有笑容的。
“妈,二十多年了,这是我第二次来看你,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活着,带着你最喜欢的向日葵。”
不要觉得我不孝,生活的悲痛常常使我忘记,但我依然爱你。
这些话,她默默的埋在心里。
她转身离开,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对面,那个女人在一个碑前放下一束花,然后取下墨镜。
是杨琼。
杨琼刚转身,二人目光正好交汇一起。
她先是意外了一下,最后只是笑了笑,孟迹走了过去。
“来看徐旻的?”她说的漫不经心。
孟迹往她身前的碑上看了眼,竟然不是孟壑舟。
“你觉得我会让他们两个在一个墓园?”她讥诮的笑着。
杨琼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心思也是最让人摸不透的。
“你恨他?”
杨琼将墨镜放进包里,抬头看她时眼角向上翘了翘,“对,我恨他,我恨他到死心里只有你和徐旻。”
“所以,我要将他这些年来依靠我挣得这些钱统统抢回来,这些钱别人是没资格拿的。”
孟迹眯起眼,冷笑了一声,“我说过,你们的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不管以前到底是谁的错,到底有什么苦衷和阴谋,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想去追究。
随即她抬脚绕过杨琼,往下走。
杨琼自顾自的笑了笑,她怎么不会明白,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孟迹自始自终的莫不在意就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她嫉妒孟迹,嫉妒徐旻,想尽办法害他们,可人家全然不上心,真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