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不听话?”
“周劣。”她喊住他。
“为什么还要抽烟?”他提高了声音。
他在家感觉到这几天的孟迹很反常,便来找她。而且他心里很慌,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垂眸,“心情不好。”
“行李收拾好了吗?”
孟迹头疼的厉害,她忍了忍,摇了摇头,“还没。”
周劣的担心是对的,她果然有想不去的念头。
“你想放弃?”
放弃这很短暂的感情。
这是周劣第一次这么冷静。
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都在给她出难题。
她沉下一口气,头痛持续发作着。心里的沉重也在持续发酵。
“对,我想放弃了。”
终于她说出这句话,发酵停止。
她也很累的,没人活的轻松。
“有理由吗?”
她闭上眼摇了摇头,“没有。”
真狠。
他吸了一口凉气,很淡然道,“孟迹,我以为自己会强行将你留下,但我没有。”
真让人意外。
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总是会推开最亲近的人。也对最亲近的人最狠。
因为在乎。
孟迹想那么多都是和周劣有关,而周劣并没有以某种病态的方式留下她,这都是在乎。
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他们不幸却也是幸运的,成长注定个人赛,但他们却是两个人在战。
他们都还不够成熟,这也是周劣到现在也不敢对孟迹说“爱”这个字。
份量太重,他也没把握。
他人生的第一次双人行,孟迹还是缺席了。
周劣后退一步,准备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她,“我考上了本科。”
这话前后不搭,但孟迹打心底的恭喜他。
然后周劣走了。
说那一句话,只是为了最后再看一眼孟迹。
肖霖锐病情稳定后,头上的纱布也取了,他的头发被剃光,能看见长长的缝合线。
陈向鑫办完了出院手续。
三人便回家开始收拾行李。
飞机票订的是明天早上的。孟迹站在玄关,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将衣柜里的衣服清理出来。
她拉开抽屉柜,发现了一根黑手绳,结绳处是捕梦网。那是上次大年三十周劣给她的。
她拿出来戴在左手上,见没了别的东西就合上柜子。
收拾完一切后,她吃了药,躺进沙发。
药的副作用让她很快睡着了。
她面色平静,不知是好梦了吗?
陈向鑫将二人送去了机场。在机场大厅,三人在离别前说了些话。
“小陈,我和你迹姐走后要照顾好自己。”
陈向鑫欲开口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孟迹戴着墨镜,无意间看见了一女的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她抬起墨镜随后被固定在头顶,她这才看清楚那人是林淼。
孟迹还以为她是真的狠,没想到她还是来了,只是远远的观望。
这时广播里响起了登机提醒,陈向鑫和他们二人拥抱了一下,目送他们离开。
在飞机上,孟迹手撑着额角,望着窗外。
肖霖锐见后,语气轻缓,“你会喜欢那的。”
她回头,“肖霖锐,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
“到台北后,我想继续读书。”
“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