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第一次碰上这么热情的人,顿时语塞。
乖乖的吧醒酒汤喝完,伦整理好被子,打算离开。
房间右角桌子上放置的一盆白色小花引起了伦的注意。
嘿,久等了,今天的客人有点多等得有点久了。一太边说边推开门。
当他看到伦的手里拿着那盆白色的花,他不禁在心里大骂自己怎么忘记把它给藏起来了,表面还是佯装镇定。
来,喝点热吧
伦就这么盯着他,本来还想早点离开不给别人添麻烦,看来他是的留下来弄清楚一些事情了。
伦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喝粥,没有一太意料中的问话,难道他忘了,那就更好了。
一太放下心来,享受的喝着粥,果然百年老粥店就是不一样。
见对面的人的表情放松下来,伦猜想他肯定认识乔。
这盆北隅进贡的花是司法大人送给乔的,后来乔把它送给了别人,说是送给了个老酒鬼,看来就是这个人。
不过乔什么时候认识了个这样的人,他从来都不知道,而且这个人似乎不想让他知道他与乔的关系。
看房外那些晾着的药材,这人是个巫医无疑,洛克菲勒有专门的巫医,除非
伦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相反他很聪明,在乔的身边熏陶了那么多年之后就更聪明了。
你是给乔治毒的巫医
咳咳咳一太突然咳嗽起来。
这粥太烫了
碗里的粥已经差不多快喝完了,伦也不揭穿他。
先生,求求你告诉我伦朝着一太跪下,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说实话,一太也心疼这两人,可是一个都走了,没有必要让另一个也活在痛苦里,更何况他答应过乔绝对不能告诉他。
他当时怎么就脑抽把人给带回来了,送回去亚力克府不好吗。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起来,起来一太想把人给拉起来。
没有得到答案的伦,直直的跪着,眼神里的坚定的。
在一太给第五个病人看完病后,他偷偷地走进了屋里。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快点走吧,算我求你了大人一太看见人还在,真是头都大了。
你不说真话,我是不会走的即使这种方法很蠢,他也要等到人开口。
一太败下阵来,只能灰溜溜的去前面收药材去了。
一天,两天,人还在跪着,一太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人不听劝啊,能想出来的办法都试过了,可人家就是不肯走。
跪在那里不吃又不喝,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都没了,那颗药可是拼了他的命才做出来的。
我说,伦亚力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让它过去不好吗,这样无论是对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都好,这是一太第一次直呼伦的名字。
先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另一个人做决定,除了他本人,别人认为对他好的也许并不是好。
一太低下头思考着。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人的事,还是由你们自己处理,我还想多活几年,跟我进来吧
伦脸上一喜,赶忙从地上起来,跪了太久,腿都失去了知觉,一太及时把人给扶住,这叫什么事吗。
在那一个时辰里,一太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伦听。
解药,乔已经拿到解药了,为什么还会出事。
脑子里的线在一瞬之间突然接上了,那晚滑进他喉咙的东西。
乔,乔,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明明知道我是亚力克府送去的卧底,你这个傻子。
伦想大声的质问那个人,可是已经做不到了,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溢出。
没有听见一太后面的话语,他想见乔,这一刻他疯狂的想见到乔,那位他的少爷,没错去找他,找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胖子接过外卖员手中的外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一旁的瓜瓜说道:你说老大这年轻人做起事来不要命也就算了,那群老头子也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那么好精力,我真是纳闷了。
瓜瓜这次难得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人家是大佬,我们是小虾米的区别。
快点把饭给老大送进去,别等下刚出医院就又回去了,啊呸,说错话了。
胖子听话的拿着盒饭给夏林送去,实验室里,老大正和老头们在讨论的那块石头,胖子悄悄地把盒饭放下就出去了,这种场面不是他能参加的。
这块石头和人骨的表面有被熔浆覆盖的痕迹,不过人骨居然没有被化掉,着实是奇怪doctor李是地质的研究者,他为这两样东西做了检测,想看石头接近那一时期的地质,没想到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石头上那些文字还需要些时间,我怀疑它综合了多种我们现有的文字头顶地中海的一名文字研究者快被着块石头折腾成大西洋了。
各位前辈,先吃饭吧,吃完饭回去休息,让脑子放松放松,我们明天在继续夏林拿着胖子放下的盒饭递给各位前辈,他们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休息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夏林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还能不能见到大木头跟它有莫大的关系。
微卷的黑发因为沐浴过后,软趴趴的贴在脑门上,显得人儿多了几分乖巧,夏林松松垮垮的系上了浴袍,坐在阳台的吊椅上,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晃动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少了那个分为炙热的怀抱他总是睡的不安稳,夏林自问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他现在有点明白那个堕入了爱河的好友,为什么会像块狗皮膏药粘着他的爱人了。
想当初还曾嘲笑了他一番,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不过感觉还不赖。
奥里斯庄园的偏园内,一名男子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想起那人给他说起那些星星的名字。
夏,等着我,很快我就能找到你了,到时候我们绝对不会再分开了。
低头吻了吻那串不完整的珠子。
红色的帐纱,满屋子的蔷薇花,榻上的人还在酣睡。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管家不得不在这时候打扰伯爵休息。
什么事亨利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悦。
亚力克家的人来了,想见您
亚力克家,我跟他们好像没有什么交情
见自己伯爵大人想不起来,管家不得提醒一句大人,是伦亚力克。
呵呵,原来是他啊,换了个姓,我都不记得了,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
把他带去偏厅让他等着,我什么时候睡醒想起来了,再说。
是,大人
把人安置在偏厅后,管家来来回回送了好几次茶水,虽然不知道大人怎么想,可是这位大人手里可是接收了洛克菲勒家的一切,他不能让人抓到伯爵大人的诟病,礼数一定要周全。
伦也没有不耐烦,就这样等着。
亨利终于在过了良久之后姗姗来迟,这不是在首都炙手可热的新任伯爵大人吗,怎么有空来我这种小地方啊。
亨利大人,乔在哪里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不想兜圈。
伦大人,您这话说得搞笑,我那老朋友还能在哪里,不是去了往生国度吗,难道您不知道。
他葬在哪里伦艰难的吐出那个字。
葬在哪里啊,让我想想,人老了记性不好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可能明天我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