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呆楞之后,落荒而逃。太夫人对傅深失望至极,把目光转向解语,“丫头,我跟你一起走。”解语正没处撒气,回头怒喝:“养了你五天还不够啊,烦死了!你很讨厌,知道么?”
得,太夫人想到这儿,更不愿回头了。她一向是儿孙围绕着奉承讨好,还以为所有的孙子孙女都敬爱她到骨子里,谁知其实是“烦死了!”添福添寿等人团团围在床边,她只是面向墙壁,不动,不睁眼,当然也不吃不喝。
日落时分,当阳道。
张雱大喊大叫,“昨日已是打过我一回,今儿怎么又打?哎,哎,您讲不讲理啊。”岳培根本不理会,挥起鞭子抽过来,攻势凌厉,张雱手忙脚乱的抵挡,“爹您来真的呢,真打我?”越来越狼狈。
解语闻声过来旁观。“大胡子,你怎么只守不攻。”看了会子,解语疑惑叫道。张雱楞了楞神,这不是在挨打么,什么只守不攻?这一楞神的功夫,岳培手下毫不留情,一鞭子抽在他脸上,张雱恼了,“您还没完了!”还起手来。
岳培见他以掌敌鞭,居然也似模似样,大笑道:“我要换招了!”鞭法一变,如狂风暴雨般砸了过来,张雱凝神拆解,闪转腾挪,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岳培这无良父亲,笑吟吟看着儿子瘫在地上,解语跑过去替他擦汗、擦药,张雱“嘶”的一声,解语一迭声问道:“很疼么,很疼么?”张雱柔声说道:“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不疼,好啊,明天继续打!岳培大笑着,转身走了。张雱望着他的背影,愁眉苦脸问道:“哎,你说他昨天都打过我了,怎么今儿还打?不会明儿还来吧?”解语替他拭着汗,“当然明儿还来了,功夫又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好的。”
张雱气哼哼道:“从小到大他都舍不得打我!”老爹这是怎么了,下手这么狠,就因为昨天自己没按约定好的练功?可是昨天真是有事,人没接回来,解语闷闷的,自己当然要陪她啊。谁知老爹气冲冲杀过来,拎起自己扔到演武场,就是一顿狠揍。
真要练功夫,不能好好教啊,张雱暗暗嘟囔着,对老爹很是不满。等到第二天晚上又看见岳培,张雱转身想跑,被岳培一鞭子卷了回来,“臭小子,接招!”根本不容张雱说话,已招呼上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岳培含笑收手,“无忌,今日比前两日强多了。”张雱气呼呼坐在地上,扭过头不理他。岳培也不生气,坐到旁边椅子上歇息过后,端起桌上的热茶,慢悠悠喝完,施施然走了。次日又来,连着打了十几天,张雱一点法子没有,只好认命的苦练功夫。
迎春巷。
傅深面色凝重在门前下了马,直奔内宅。谭瑛见他进来,目光一冷,这人当初鲜血飞溅,以为他伤得多严重呢,其实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真是令人懊恼。
傅深已经习惯了谭瑛对自己不理不睬,这会儿强笑着说道:“阿瑛,你收拾收拾,我送你去解语处。”
谭瑛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这人又搞什么鬼?傅深面容中有悲壮之意,“我奉命到陕西平乱,后日大军便出发。此去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阿瑛,我这便送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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