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霆喝多了几杯酒,脸色微红,“大约是傅侯爷前阵子发作得太刚猛了些,故此传言颇盛。”一向以孝子闻名的傅侯爷突然连夜发落世仆,世仆有死有伤有流放,随后太夫人重病在床,这让人们如何不议论纷纷。
“我都不敢出门了,”傅子济抱怨道“也不知家父是怎么了,冷不丁的发这么大脾气。”亲mǔ_zǐ ,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慢慢说,要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
“这却怪不得傅侯爷,”岳霆是有感而发,“令尊常年为国尽忠守卫边城,谁料家中生变,妻子遇害。若换了是傅兄,征战归来,结发妻子却没了踪影,可能心甘?”一样是武将,一样常年征战在外,岳霆倒是很理解傅深,同情傅深。试想一个男人为国为家常年在外奔波,心爱的妻子却被冤枉陷害,谁受得了。
岳霆想起自己偷听到的那些,更觉得傅深可怜。他对谭夫人多么的迁就,多么的一往情深。被谭夫人训斥了,嫌弃了,也只会低声下气的陪不是,太可怜了。
对解语也很疼爱。就连解语跑到靖宁侯府劫持了太夫人,他也不曾怪罪过,只说“我闺女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她把祖母请走只是要叙叙祖孙情意,难道她舍得为难祖母?”
岳霆越想,越觉得谭瑛和解语应该回归傅家。一则,血缘亲情不可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傅深,怎么会有解语?做人不能忘本;二则,傅深对原配妻子情深义重,对女儿疼爱有加,应该合家团聚。
夫妻,始终是原配的好,岳霆坚信这一点。
傅子济长叹一声,并不说话。妻子没了,再娶便是,母亲可是生你养你的人!难道为了妻子,可以忤逆母亲不成?
“或许是我交浅言深了。傅兄,贵府便依了这传言,将谭夫人请回府去又如何?一位是原配,一位是继室,名份上自是清清爽爽。”岳霆面色诚恳说道。反正傅子济是庶出,不管傅深的正室夫人是谁,对他来说差别都不大。
“如此一来,傅侯爷和太夫人必定冰释前嫌,mǔ_zǐ 如初。贵府母慈子孝,长幼有序,只有让人称道的。”再没人说闲话,再没人背地里议论。谭瑛只生一女,六安侯府世子还是世子,并不会有太大风波。
傅子济也说不出“谭夫人不愿回来”的话,只打哈哈,“这道桂鱼蒸得不错,鲜,真鲜。”岳霆笑道“确实鲜美。”品评起酒菜来。
傅子济心里其实很犯愁,是他把传言告诉给太夫人,且力劝太夫人接回谭瑛母女的。好容易太夫人吐了口,谭夫人却坚不肯回,这可让人如何是好。
传言可恶!傅子济猛的喝下一盅酒。说什么傅侯爷之所以这般发作,是因为原配夫人被诬陷:当年太夫人沉疴在床,药石无灵,有巫医妄言是因为“府中有属羊、子时所生女子”,那正是谭夫人。谭夫人贤孝,含泪下堂求去,将正室地位让与他人。自己在庵堂为婆母祈福,便是后来生下傅家嫡长女,也是她含辛茹苦独自一人抚养长大,这样贤孝女子,真真可佩可敬。
是谁传的这鬼话!傅子济愤愤。谭瑛根本已经另嫁了好不好,已经跟别的男人生下孩儿了好不好。什么孝顺婆母,下堂求去,什么苦守庵堂,抚养女儿,胡扯!是谁吃饱了撑的,造这种谣!
傅子济心中把那传谣言的人骂了千遍百遍,尚不解恨。面上只和岳霆频频敬酒,“岳兄,请!”岳霆也举杯敬他,“傅兄,请!”来来往往间两人都喝了不少,恍惚间,傅子济听到岳霆悠闲问道“傅兄,听说令尊在陕西战事不大顺呢,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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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金庸武侠小说,我最不喜欢的女人是袁紫衣。她是母亲被凤天南qiáng_jiān 生下的孩子,后来她听师父的话救凤天南三次,因为“没有他,怎么会有你”(qiáng_jiān 犯都有这权利)。到最后我看到她扶起凤天南叫“爹”,快恶心死了。凤天南根本不知道有她这号女儿好不好?
算了,不说这些了,天朝传统文化,有好的,也有特别糟糕的。
今天是2012最后一天,上午开会,下午开会,晚上写文,一会儿没闲着。
亲们,新年快乐!看完这一章,咱们明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