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看到花心她们都没有站出来反驳自己,心里不由得得意起来,说的越发顺溜了。
却没有看到其他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怪异了。
这花田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休书还能闹着玩儿呢,更何况刚才人家云二爷都已经下了聘礼了,还能看得上花生,简直是笑死人了。
“我说童生老爷,这休书还能退回去的呢,不愧是童生老爷啊,这见识就是比我们这些个泥腿子强哈哈”。
说这话的是村子里驼背鳏夫,妻子早年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从此他就不再娶妻,如今四十好几,依旧单身一人,虽然平日里邋里邋遢,不过人倒不是个坏的。
村民们也忍不住笑开了。
花田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阴狠的目光看向开口的那人,谁知人家却不当回事。
“我说童生老爷,您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可是很害怕啊,不过啊我范生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啊”
前面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后面话锋一转,直接点出来,我一个光脚的可不怕你这穿鞋的。
若不是顾忌着现在的情况,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花田,枉你还是童生,居然连律法都不知晓,我看你的这童生来的有些蹊跷,回头本官要向学政询问下,听说你家还有个秀才郎,看来这个中必有蹊跷。”
“大人冤枉啊学生冤枉”。
县令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云峰做媒的,这女是下堂妇,已经让他颇有微词了,可是这花田居然说她还是人家的妻子,这不明摆着说自己滥用职权,强抢民妇嘛。
也怪花田傻,什么不提,非要提这事。
“冤枉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冤,花生当日休弃王氏连同花雨和花心一起赶出家门,是我们全村人做的见证,更是你们全家人都签字画押、盖章生效的,这还有衙门的名章,你现在却说你们当日是被逼无奈,花田啊花田,枉你还是个读书人,出尔反尔,如此无耻之事也能干得出来,真是丢进了我们读书人的脸,请大人明察,割除花田童生资格。”
云三叔这一出,彻底的将花田激怒了,可是他现在不敢反抗,只能哭着一张脸,跪地大喊冤枉。
县令大人自然乐意的,不过走走过场,看向身旁的师爷。
白师爷点点头,“云先生说的正是,这王氏与花田的和离是到县衙过了章的,一开始属下也有些好奇,在看到他们将一双儿女都扫地出门,才明白其中的意义,所以属下才按照规章盖上了名章,归档了。”
白师爷一番话直接将花田所有的算计都给拍了回去,可是花田是谁啊,无耻、厚脸皮的代表。
“大人,您也说了,是花雨和花心,可如今这些东西都是花旺的,花旺可还是我花家的,既然他是我花家之人,那他堂兄这一出也不过是自家孩子打闹而已。”
花田的无耻彻底的刷新了大家对无耻的定义。
“既然你说花旺是花家的人,为何却住在王氏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