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到镇上去找龙少爷他们团年。
原本准备带着柳青青一起去的,可是青青伤了元气,需要待在家里休养,我只好一个人去了。
龙少爷,郝飞机,卷毛,兄弟几个相见,自然是分外亲热,只可惜胖子不在。
吃饭的餐馆还是那个餐馆,不同的是,吃饭的人却已经慢慢长大了。
丰富的山珍海味端上来,味道还是以前的味道,吃在嘴里,满满都是回忆。
仔细想想,自从高中毕业以后,我们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龙少爷依然是少爷,他那烂成绩,根本没法考大学,不过家里人还是塞钱让他进入了一所鸡毛大学。
对于龙少爷来说,大学校园更加好玩,遍地都是萌妹子,龙少最大的乐趣就是泡妹子。
郝飞机也没有守网吧了,他的小女友去了城里打工,郝飞机准备过完年,也去城里打工,追随他的小女友。
我们听了就很惊奇,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郝飞机居然没有跟那个小女友分手,反倒变成了真爱。
以前郝飞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叫那个小女友往东,小女友就不敢往西,没想到现在郝飞机居然反过来缠着那个小女友了。
我们问郝飞机为什么变了性情,郝飞机呵呵傻笑着说:“那小娘们对我真的太好了,某一天我醒来,我觉得应该好好珍惜她!”
郝飞机话音刚落,就遭到我们国际手势的鄙视。
卷毛的生活相对要简单一点,读书,然后出来上班,干过不少活,现在好像又在跟着他幺叔搞装修,一头卷毛梳得油光发亮,腋下还夹着一个黑皮包,搞得跟哪里冒出来的大款一样。
我们都以为卷毛发财了,结果皮包一打开,里面一分钱都没有,只装着一把梳子,没事的时候就把梳子拿出来梳一梳他那头飘逸的卷毛。
席间的时候,我们又谈起张语馨。
张语馨成绩不错,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过年好像没有回家。
我听了以后微微有些失落,从我内心深处来说,我还蛮希望见到张语馨的。
我并不是对张语馨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仿佛是对老朋友的一种挂念。
吃饱喝足,龙少爷提议去唱k,最近两年,镇上的夜生活也开始多起来,新开了好几家ktv。门面不大,音响效果也不好,但是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这些都无所谓,我们只是找个地方喝酒吹牛而已。
这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酒到深处就有些情难自已,我们全都喝高了,抱着话筒一起合唱周华健的《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我在镇上逗留了两天,玩得很开心,这才回到红旗村。
回到家里,我看见老妈在煮红苕粥,很奇怪,就问老妈这大冬天的,又是大过年的,煮粥做什么?
老妈说这两天老爷子身体不太好,只能让他吃点清淡的东西。
我连忙问老妈:“爷爷怎么了?前几天在工地上的时候,不也是精神抖擞的吗?”
老爷子教训牛工头的画面我都历历在目,精神好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怎么回到家里反而生病了呢?
我问老爷子到底生了什么病,老妈一边用勺子搅拌锅里的红苕粥,一边说:“不知道咧,就是后背上,莫名其妙长了个疮,去村里的卫生院拿了两副药,也不见什么好转。过几天再不好转的话,就带他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
红苕粥煮好了,老妈盛了一碗粥,放了点咸菜,让我送到老爷子卧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