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导:
出了包厢空气就好多了,亓琛把帽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戴上口罩走到门口,隐隐有些惴惴不安,在门口没听到雷声心里才好过了点,本来已经准备好会淋成落汤鸡的,结果出了门发现雨停了?
抬头望了望天,还有阴沉沉的,云层很厚很黑,随时可能还会继续下雨,亓琛掏出手机边走边给钟伦发消息:我这就回来,等我几分钟。怕走路撞到人,眼睛用余光瞟着。
忽然眼角处感觉不远处骤然亮了一下,亓琛还以为是闪电来了,又要打雷了,抱住头就埋头往前奔,结果跑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事,偏头一看,哪里是闪电,是soro大厦上的全屏广告在动,刚才应该是由暗转亮。
亓琛:
房间里的钟伦刚收到消息,就给了些钱,让酒店服务员把买回来的宵夜拿去厨房加热,感觉门刚关上又传来敲门声,还以为是服务员去而复返,结果一打开门,亓琛就直接扑了进来,抱住钟伦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打雷啊,吓死我了!
真的打雷了?钟伦问。
下一秒,亓琛讪讪地松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是彼此的天使呢?
亓琛:我没有害怕打雷,真的。
钟伦:我没有对你说谎,真的。
才怪。
第27章 高歌一曲(修)
两个人分开后,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他们都怀了不想让对方知道的心事。
亓琛先开了口:我跑的太快了,没注意,可能也不是打雷。
钟伦:哦,我以为会打雷,刚才感觉是要打雷的,嗯,是的。
亓琛心虚挠挠头,所以忽略了对方眼底一闪即逝的东西,哎呀算啦算啦,我饿了,不是有东西吃吗?
小胡跟服务员拿去加热了,应该马上就拿回来了。
钟伦电话响了,跟亓琛打了个手势去接了,亓琛脱了帽子口罩放在玄关处,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等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拍拍身上沾的烟气去开门,门外站着端着夜宵盘子的小胡,还有吸溜吸溜大鼻涕的徐向阳。
小胡说:我过来碰到阳仔在找你,告诉他你可能在这里。忘了谁先开始的了,现在大家都喊徐向阳阳仔。
徐向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泛光地看着小胡盘里的食物,小胡:先让我拿进去,深哥和老板都该饿了,趁热吃。
钟伦电话说完了出来,本来还想趁着二人独处跟亓深说几句话呢,看了胡悦一眼,胡悦放下了盘子站起身来,眼看着徐向阳就要坐下去,胡悦伸手拽了拽他没让他坐下去。
胡悦:阳仔,你来,我有事跟你说。
徐向阳盯着食物移不开目光:有什么事,吃完了宵夜再说,不差这一会儿的,一会儿等我深哥睡了再说也行,我睡的晚。
那会儿哪还来得及,胡悦急了,大声道:就现在说!个没眼力见儿的。
徐向阳叹了口气,看来这顿宵夜是要泡汤了,真的必须现在说吗?我能不能花一分钟填点肚子,我生病了吃点好吃的心情好病还会好的快。
胡悦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钟伦,决定放弃了:老板,我也要吃宵夜!
钟伦:少说点废话吧,都来吃宵夜。
晚上亓深睡得早钟伦这是知道的,给他们送走,也没顾得上再跟亓深说点什么,告诉他还要降温,晚上别踢被子,亓琛揉了揉眼睛就回去睡觉了。
钟伦回头看窗外还未散去的愁浓,重重又无力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的戏份不多不少,亓琛原本心情没什么太多变化,反正一条就过导演也不会夸他一句,始终板着个脸,剧组的工作人员今天干活都特别认真,导演虽然不随便迁怒于人,但真的发火可是吓人的。
众人几回看他摸了摸烟盒,看他拿出来叹口气又塞回口袋,最后一次掏出来看了半天竟然给扔了,等等,扔了?
杨导平时拍戏严肃认真,抽烟多是圈里公认的事实,众人都诧异不已着,就看他转头问助理:有口香糖吗?
助理:有。
亓琛中途接了个电话,他之前给亓世晋送过了生日礼物了,但是刚才亓世晋打电话来了,喊亓琛回家吃家宴。
亓琛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在家里多少有些尴尬,他们看到自己会想到不见了的原主,心里多少有些坎儿,他们还得尊他的辈分,就说:我就不回了,剧组
亓世晋:别跟我说冠冕堂皇的,你虽然是我祖宗,以前那个也是我小祖宗来着,一个个都不回来,谁给我唱生日歌切蛋糕,我的生日可是过一个少一个的,回不回?不回我哭了!
这是耍无赖呢,但亓琛听完却觉得很舒服,答应之后挂了电话,亓琛笑得特别开心,看见钟伦了跟他说:钟伦,等会儿这幕戏拍完我就回家了,我爷爷过生日,喊我回去给他唱歌切蛋糕。
钟伦把他喊道跟前来,抬手给他擦了擦汗,然后让胡悦拿几瓶茅台给亓深拿着回家,切蛋糕可以,唱歌就免了,我怕老人家吃不下蛋糕。
亓琛摸了摸头:我也这么觉得。他上辈子小的时候有一阵子跟钟瑾誉听了回小曲儿,觉得好听,又拽着人去听了几次,天天早上练剑的时候也忍不住唱几句,老爷子忍了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你以后遇到打不过的鬼,可以唱两句。
老爷子既然希望他回去,亓琛打算在家好好待两天再回来。
拍完了戏亓琛请了假高高兴兴要走人,杨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等人走了,打了个电话跟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挂完电话,心情才好了一点。
家里还跟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亓琛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感觉有点小失落,好像有什么在提醒着他这里不是他的家,他刚换完鞋,一抬头看见正对着的楼梯口站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其实也不算年轻了,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但是这一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目前就属他最年轻了。
亓琛犹豫了下,愣住。
这个该怎么称呼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