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位姑娘的手帕,从袖子里落下,浑然不知。
席远捡起地上掉落的手帕,叫了声她,交还给含羞带怯的女子,一副温柔含笑的模样,等离的远了些,嘴里说出了截然不同冷情的话。
我对宛秋姑娘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欣赏她的美貌,若是要交付终生,我与郡王一样
席远靠近了一些,低笑道:都非良人呢。
风流多情的公子哥,宛如游离花丛不沾脂粉的花蝴蝶。
呼出的热气,弄的师南脸颊苏痒,这副身子久虚不耐,敏感的很,靠着席远那侧顿时泛起了淡淡的薄红,像是春日里盛放的桃花花瓣,映着艳丽的面容,引人采撷。
席远心忽然跳了一下,很快,又坦然的笑了,可惜,郡王若是女子......
就不再说了。
师南对后面未尽的话语,一点兴趣也无,等走到了莳香馆的门口,就与席远告辞。
没走几步,背后传来席远意味不明的话。
我要是郡王,今夜就不会出了莳香馆。
师南脚步停下,回头看向眉眼含笑的席远,什么意思?
追问了几句,席远依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不说为什么,只说外面不安全。
师南几乎疑心他是不是知道了原身的死劫,却又对其隐隐表现出的,想让他留下的说法,起了警惕心。
于是师南摆出假笑的姿态,席兄不要开这种玩笑。
试探着走了几步,席远望着他,没拦。
师南抱着满心的疑虑,一路远去。
......
一刻钟以后。
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师南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和他背后的一群小厮,悔不当初。
就是后悔,后悔不该怀疑席远。
不能因为对方渣,就怀疑别人的人品,导致一意孤行,被人逮了个正着。
他从莳香馆出来没多远,就被这群人拦住了,二话不说,就上手将他捆了起来,口中塞了一团白布,手法十分娴熟,一看就没少做这种事。
被扛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庭院里,师南贴着墙,勉强站了起来,半靠在旁边的木箱上,对上一众各异的视线。
为首的青衣男子带着黑色面巾,看着这位名声狼藉,消失半月,回来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英郡王。
干净的外袍上沾了些灰尘,鬓间略微凌乱,如雪的肌肤,花瓣似的红唇被白布塞满,无端生起了令人口干舌燥的色气。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却有一双干净的眼。两相结合,组合成了独特而复杂的魅力。
英郡王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用舌尖顶了下白布,那颤巍巍的白动弹了一下,又被柔软的红包住,竟让人羡慕起了它,恨不得以身代之。
这么个细微的动作,青衣男子听见背后的几人,没出息的吞了口唾沫。
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明显。
青衣男子理智上本想呵斥,肢体上却不受控制,眼睛直直盯着这美艳绝伦的江阴王,想到还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血脉,心里膨胀出了全然掌控高高在上之人的快意。
上前几步,抬起受束缚的郡王下巴,扯掉口中湿润的白布。
漫出的津液留在唇瓣上,闪闪发亮,像是世间香甜的、诱惑的毒药。
青衣男子粗暴地抬起师南的下巴,眼神炙热,像是打量一件商品似的,道:这样的容貌,不难理解好南风的贵人喜好,艾公子一定会满意。
师南被他动作弄得痛了。
他不怕羞辱,不怕吃苦,不怕麻烦。
独独怕死,怕痛。
你们想做什么?师南垂下眼睫,被紧缚的手腕微微动了。
想做什么?明明隔着面巾,也能看出青衣男子笑了,当然是把你打扮打扮,送给上面的人了。
师南抬起眼皮,我亲舅舅是当今皇上,你们想过后果吗?
青衣男子不屑道:这套唬唬别人还行,唬不了我,王爷要是惹怒了人,悄无声息的死了,只怕宫里也只会当你死在女子身上,连验尸也省了。
王爷想要活下去,就识趣点,最好学点有趣的东西,讨好了艾公子,说不定还能翻个身。
艾公子......
师南听见这名字,突然想起某个人身认识的一个人。
大哥,能不能让我们开个苞,郡王啊,我们这辈子也遇不见一个。离青衣男子最近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神色yín 邪,嘿嘿笑道:反正又不是女子,没人会察觉到不同。
其余人瞬间领会了哪里不同,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小厮伸手抓了下脸奇怪,怎么有些痒呢。
青衣男子瞪了他一眼,就要呵斥他,然而目光落在墙角那双柔亮的眸子上,眼睫垂着,光线反射下,有些湿漉漉的感觉,让他窜起了一股子火,下腹一紧。
其实......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这样的绝色美人,一辈子也碰不到几个,岂不可惜?
迟疑间,又有几个人挠了挠后背,手臂,抓出一道道红印。
是不是有虫子在爬?痒得很。
这院子没人住,早就荒芜了。
干快点就行了,要不进屋子里去?
几人嘴里yín 言秽语不断,调侃毫无反抗之力的师南,见青衣男子没有拒绝,顿时明白了意思,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始撩起了衣服,想要扯掉裤腰上的绳结。
最积极的正是一开始离得最近的小厮,他看了眼低着头,仿佛放弃挣扎的师南,激动的头晕目眩,走了几步,竟然打了个晃。
注意到的人嘲笑他,身子这么虚,退远点,看着就行。
小厮恼羞成怒,推开那人,像是激动的脸皮发红,微晃着来到师南面前,想看见美人儿受辱的表情,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明知故问:郡王,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师南缓缓抬起头,面上却不是小厮想象中的羞愤难当。
知道啊。他说。
你们想要□□。
小厮愣了一下,听着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普通,莫名就降了火。
下一刻又升起了被忽视的恼怒,嗤笑,果真是常年混迹烟花之地的人物,一点儿也不害怕。说着心生恶意,说不定还很期待。
师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算着时间快到了,越发镇定。
繁衍与□□具是生灵的本性,有什么好羞耻的,更何况......
他看着几人,意有所指道:你们看见快死的猪狗发情,也不会害怕。
师南说的是实话,即使接受了无数段人族的记忆,他始终学不会人族对这方面的羞耻感。
即使是对于女子的温柔和刻意避讳,还有未来寻个妻子成亲,都只是受了这些人族刻在骨子里的传统文化思维影响。
然而这些人却不这么认为了,只当他在变向辱骂他们。
青衣男子皱了下眉,倒不介意小厮在先,催促道:快点......动作轻些......别留痕迹。
语气迟钝,偏偏所有人都不觉得不对。
小厮狞笑一声,就要拉开绳结,动作缓慢的往前迈出了一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才惊觉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