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岩的手在他的衣内游走着,没陪碰过的地方忽遭接触,贺姚不太自在地动了动。
尚岩仿佛很喜欢贺姚这样的表情,故技重施地使劲。
贺姚把声音咽回去,有点生气地抓开他的手,红着脸说:“够了!”下了厨台,继续捣鼓起他的奶油,不跟尚岩说话。
尚岩安分了两秒,从背后抱住贺姚的腰。他亲着贺姚的脖子和耳朵,柔声说:“贺先生,我真的好喜欢你。”
贺姚听进他的表白,还是不吭声,只是身体越来越烫,脸上的红色过渡到了整个身子。
下雨下了整整一个月,都快把贺姚的脾气给下出来。雨小点,生意惨淡。一下大雨,他们连出去都不必出去,注定不会有生意。
这些天贺姚的心情总是不太好。
尚岩收了晾在阳台的衣服,拧一把,还能拧出水。
看着那些湿漉漉的衣服,贺姚忧愁着脸说:“晚上没衣服穿了。”
尚岩将衣服全部转移到房间里,挂在房间里的衣架子上:“我还有,可以穿我的。”
“你的衣服那么大,我哪里穿得下。”
嘴上虽这么说,到晚上洗澡,贺姚还是得拿尚岩的衣服穿。
尚岩的上衣,贺姚可以拿来当裙子,一件t恤长到大腿,领口还一直要掉下去,露出半边肩膀。裤子也很大,垂到地上,走两步路,竟然滑了下去。
尚岩忍不住笑出来。
贺姚把裤子提起来,气道:“你就没有紧一点裤子?”
尚岩看着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心里难耐得很不舒服。
他说:“贺先生,不然,你还是不要穿了。”
“?”贺姚:“我从没教过你耍流氓,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耍流氓?”
尚岩的表情竟很正经,直白地说:“我也不想。但是看见你,就忍不住会有这些想法。”
贺姚静了一会儿,带着丝作死的精神,问:“你对我,还有什么想法?”
尚岩没说话。抬起眼睛,望着他。真诚的眼睛中,写满了真诚的,渴求。
初有纾泄,尚岩就会经常对他产生燥热的情感。有时候只靠手,又觉得不够了。
刚好碰上这么一个沉闷的雨季,沉闷的心情。贺姚所有憋积的情绪,被他勾一勾,天神地鬼也拦不住地倾泻出来。
贺姚的床不是很宽,两个男人挤在一起,稍微显小了。一有点大动静,床脚还会响。
贺姚身上被尚岩咬得左一道红,右一道牙印。他被尚岩摸腰摸得直笑,又被他咬得嘶了声,推着他说:“你怎么乱啃?像只小狗一样。”
“我轻一点。”
尚岩很清楚后面的步骤。清楚得让贺姚感动奇怪,他不禁想起那天给他看的视频,问:“你偷偷去看了视频后面的……?”
“……”尚岩没否认,不好意思地沉默半晌,怕贺姚担心,便安慰道,“虽然不太一样,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疼的。”
贺姚说他才不会相信,随即,脸着枕头,被翻过了身。
雪白的被子,一整晚翻着白色浪花。尚岩初次尝到滋味,一回不够,要多来几回,贺姚是真的被折腾惨了。一夜里,一波三折地叫,跟床脚的响声一样,没消停过。
屋外不大不小的雨,依旧烦躁地、粘人地在下,绵绵密密不断。
第70章 让他回家
雨下不停,这一整个月贺姚都没出去,最远的地方是去超市。白天跟尚岩出去买菜,晚上吃完饭窝在一起看电视。
第一夜做的次数太多,首次经历这种事情的贺姚身体吃不消。之后休息几天,俩人克制着接触。某天夜晚,又做了。
两个男性之间的这类亲密接触,没有贺姚以前想象的那么难受可怕。情绪到达高点后,他一样能得到享受。
虽然没有每天都得来一回那么频繁,但是经常腻歪一起,突发的时候总是有的。有时厨房,有时客厅,有时书桌上。
后来贺姚干脆跟尚岩约好固定时间,那么多地方搞了一回,哪都没有床来的舒服。
天地无光的日子持续到第二个月,天上的乌云开了缝,失踪已久的阳光细细密密地出来。
贺姚开车出去,路上打了三四个呵欠,太久没出门干活,生物钟都乱了套,时针随走随停。一个点精神,一个点又困了。
他准备了一整个月的掼奶油新品雪糕,要在今天搬出来试着销售。尚岩的手艺比他好,所以这件事交给尚岩去做。
“弄好看点,客人比较想买。你就给它弄一个……弄一个花的形状吧。”贺姚跟准备新品雪糕的尚岩说,便去收拾外面被客人摆得乱七八糟的报刊架。
整理好外面的报刊,贺姚跑进雪糕车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做好了吗?”
尚岩把碗里的奶油雪糕给他看:“弄成这样了。”花不像花,奶油形状竖不起来,乱糟糟像盆草。尚岩索性就用果酱在上面画了个滑稽的笑脸。
贺姚笑着拍他的背:“你故意的吧!”
尚岩边躲边无辜地说:“真不是……”
女人在他们打闹玩笑的时候,已经走到雪糕车前。
她默默站了片刻,探出脑袋,小心去看其中一个人的脸。反复地确认两遍,声音轻轻地喊:“尚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