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蛟美滋滋的抱着于端莹入睡,他终于获得了一个温暖的港湾,抚平自己这些天的辛劳。
当然,轮到于端莹辛劳了。第二天曹鼎蛟欢欢悠悠的在某人的服侍下仲了个懒腰,换上官服穿戴整齐的曹大人又跟个衣冠禽兽般上班去了……
鲁王府,朱以深的房间,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曹鼎蛟笑眯眯地说道:
“唉,小鲁,这些玩意儿还真的是不错,很符合本官的气质,有没有感受到本官抑制不住的人格魅力呢?”
“有……”鲁王朱以深非常违心的说道,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格魅力。
朱以深笑着说道:
“恩府,那……那个…”
“小鲁啊,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为师可不喜欢你藏着掖着,如果是借钱的话就免开尊口,地主家也没有做余粮啊。”
抠门的曹鼎蛟把玩着这些古玩字画,非常光棍的说道。
鲁王朱以深已经习惯了自己师傅这种轻佻的语气,习惯之后不仅没有感到生分,反而觉得这是师傅只会对自己亲近的人才会说的话,倍感荣幸呢。
“师傅,刘总兵在外面求见,他还是带礼物亲自上门了,应该是想要和师傅和解。”
“原来是他呀,先不急,晾他一会儿,就说本官还有事让他先等一会儿,如果他不愿意等,那就随他去吧。”
曹老抠…曹鼎蛟不在乎人家背后的靠山,反正人家姓刘的和他背后姓周的都不是他喜欢的人,现在先晾他一会让他知道深浅,敲打一番再说,就看人家识不识相了。
“还有,等一下,你看看那刘总兵愿不愿意等,脸上的表情如何。”
曹鼎蛟又补充了一句。
鲁王朱以深赶紧吩咐管家去了,然后又回到了曹鼎蛟身边,曹鼎蛟掏出了一份地图,笑着说道:
“胶州湾是个好地方,适合介绍港口。”
鲁王朱以深当代一笑这才说道:
“师傅,咱们大明是禁海的。”
“禁海?本官就不信那些江浙的大商人没有走海路,沿海地区的士绅哪个没有走海路,下面只是个大屎摊子,谁也不敢揭开而已,这一搅和就会臭十里。”
曹鼎蛟撇嘴说道,都说闭关锁国是从明朝开始,实际上哪怕到明末时期,明朝也没有断绝海上的交流,先不说前面的三宝大监七下西洋。
就算是明末时期与国外各种物资交流,也为明朝带来了大量的收入,只不过这些银子流入了那些大地主的腰包,全部都流入了民间极少部分权贵手中。
很多时候,处理问题,就该用线性思维,思前想后太多,顾虑重重,其结果就是,被无数人绑住了手脚。
可要开海禁,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