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老先生从昏迷中惊醒,他没想到曹鼎蛟居然丧心病狂的,要将两百多名读书人全部斩杀殆尽。
“不,曹大人,你不能这么做,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些文人士子罪不至死啊。”
曹鼎蛟冷眼旁观,看着那些开始哀声求饶的大青虫们,就是这些家伙在后来铸成了我汉家两百多年来最凄惨的屠杀的大错,既然是错误就要改正。
就像电脑里面出现了病毒导致了卡顿,那就要格式化清除,不然整台电脑都会被人家黑客所霸占。
他冷声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仅仅是几个士子,难道因为他们有功名在身就碰不得,难道因为他们是儒家弟子就可以犯了罪而不受惩罚?
荒谬,无耻!
士民百姓有何不同?难道就要区别对待?”
“这……他们这些人纵使犯了罪,也应该交由陛下审问,怎可轻易屠戮,加罪士民,还请曹大人慎重啊。”
曹鼎蛟狂笑不止,言道:
“这些所谓的士子,冲击官府,袭杀朝廷命官,扯旗造反,此等十恶不赦之罪,本官岂可容他?杀!!”
蒙古人可是非常听曹鼎蛟的话,毕竟他们这些人特别崇拜强者,那些青虫们被死死地按在地上,鼻涕眼泪齐出。
“不要杀我,我爹爹是县令,不要杀我。”
“你们怎么敢杀我,我是举人,有朝廷的功名啊,快快放了我,不然要你们这些丘八好看。”
“别杀我,我只是跟着过来看热闹的…这里面真的没有我的事儿啊。”
……喊杀声,责骂声,求饶声,痛哭声,此起彼伏。
曹鼎蛟失望的看着这一届大青虫们,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块疤,十八年后你们又是一条好青虫,怎么表现的这么废呢?本官以后只能称呼你们这些人为废青了。
“整他,削他,弄死他!!”曹鼎蛟直接大手一挥,噗!噗!噗!数10个壮汉抓住了第一批20条青虫,然后把它们推到了城墙下面,亮晃晃的鬼头刀奋力扬起,然后迅速砍下,地上就多了二十个血葫芦。
陆含还有其他文官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死死地围住了曹鼎蛟,陆含更是抓住了曹鼎蛟的胳膊死死的说道:
“大明律谋逆造反者死罪,然此辈并非谋逆造反,此案如何处置仍旧需要皇上定夺。
曹大人有何权力任意处死,生杀之柄操之人主,曹大人此举难道不是有僭越之嫌。”
“陆大人,本宫算不算得了半个人主呢?本宫准了,可还行?”
突然身穿一身明黄服饰的小太子出现在这个老知府的面前,陆含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太子,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如此苛待士人,实非天下之福啊。
大规模对士子当众斩首,已经不是利益问题,而是对自从宋朝以来延续的文贵传统的践踏。
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大明朝已经两百年没有过这样对待士子的了。
一旦曹鼎蛟开了这个坏头,以后的皇帝都会利用这个例子,各地那些举着死了的皇帝牌位,举着孔夫子牌位冲击官府,哭庙,甚至伏阙的士子们,立刻头上多了一把随时落下的刀。
只要曹鼎蛟杀了这些人,那么此案肯定成为案例,皇帝就会要求以后各地依照此例,同样也会有官员会利用这一点献媚皇帝,最终就是这个优待士子,看着他们闹事也不敢杀的潜规则就会彻底被毁。
以后谁再敢这样做就真得冒杀头危险了。
这是对规则的破坏。
绝对不能退缩。
利益之争可以做出让步,原则之争不能退缩。
大同两百多位官员顿时都是义愤填膺,瞬间站出来一百八十多位慷慨就义的文官,他们齐刷刷的奔向了正在被行刑的士子们。
“来啊,你们这些蛮狗有本事杀了本官,本官就是死,也不会屈服。”
“来,本官也是朝廷命官,有本事杀了本官,来啊!”
“敢斩这些士子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