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连成一片,镜头和目光开始疯狂朝着他的方向寻找。白越泽有些仓促地收回目光,匆匆从会场边上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更!
第1章、借火
第1章、借火
不出两个小时,于褚在《纵酒狂歌》的开机仪式上朝着神秘人物微笑飞吻的照片传得全网都是,粉丝们一派淡定,热评前三都是哎,我老公又在外面偷吃了这次又约了哪个小模特,有我好看吗?褚褚回家等着跪搓衣板。
于褚刚刚结束一支室内广告的拍摄,裹着浴巾从游泳池里爬出来,坐在椅子看粉丝评论看得直笑,把页面又往下拉,拉到了好几篇媒体的通稿。
开机仪式飞吻神秘人,于褚又有新欢?
于褚宋慧茜关系大起底,mǔ_zǐ ?情侣?
你不得不看的十大于宋暧昧瞬间。
这个两度嫁入豪门、迷倒两代人的女人,到底美在哪里?
于褚颇有兴致地点开最后一条,进去就是宋慧茜以前的一张巨幅海报,完美到乏味的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随手翻了翻,讲的也不过是宋慧茜十七岁奉子成婚嫁入白家、三十五岁离婚得天价分手费、三十九岁又再入豪门成为于太太,然后开始分析面相,分析名字,得出她命相旺的结论。
他关掉页面,开车去了市中心的一个高级私房菜馆。
开拍前夕,剧组聚餐,于褚过去的时候已经在上菜了,一桌子人正开始喝,看到他,马上有人道:大明星,迟到了先自罚三杯!
坐在最中间的严导心情很好,笑道:坐明江边上啊,提前培养感情好演对手戏。
于褚笑,看到消失了一天的杜明江正坐在导演的下座,边上空了一个,再往边上就是白越泽。
他进来的时候两人正隔着一个空位说话,此时已经分开了,杜明江见于褚真打算喝三杯,拉住他道:等下再灌他,空腹别把人给灌晕了,明天大早的飞机呢。
大部分都是熟人,一桌人都在笑:阿江又跟护崽似的。
于褚也笑,喝了小半杯便从善如流地在他们俩中间坐下,跟杜明江聊了两句,余光里看到边上的白越泽正望着这边,于是大方地转过身,举起杯子:白导,今天上午不好意思啊。
白越泽晚上换了一身很休闲的衣服,涂鸦图案的白t加牛仔裤,抹了发胶的头发也散了下来,看起来像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两人的目光对上,于褚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t恤口上的漂亮锁骨和喉结,还有脖子上坠的一个圆戒指。
白越泽不动声色地举起杯子挡住了他的视线,手往上做了个虚虚的碰杯的动作,也没说祝酒词,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光了。
于褚望着他下巴与脖颈之间的弧度,喉咙里突然涌出来一股燥意,举举杯,同样跟着一饮而尽。
菜上齐,严导祝完酒,桌上马上就开始闹哄哄起来。于褚仗着座位优势,拉着白越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就把人喝跑了,白越泽明显还没有醉,但不想再喝,皱着眉头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
杜明江在旁边看了直笑:你也收敛点儿,看把人家吓的。
于褚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几眼,郁闷地捏着高脚杯,转头望向好友:我这么不招人待见?
我劝你一句,杜明江给他满了一杯酒,少招惹他,毕竟姓白呢。
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林霖昨天似乎也拿这个来敲打他。
于褚望着酒面没说话,片刻后笑道:那倒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还是我的便宜弟弟呢。
白家早年做的都是不干不净的灰色产业,九十年代上岸洗白,现在占了地产界半边天,是可以跟国有企业争利润的龙头老大之一,宋慧茜三年前离婚,光分手费就拿了好几个亿。
她还给白家生过一个儿子,听说一直在国外,低调得很,宋慧茜自己也从来不提。现在她又嫁进了于家,照理来说那个儿子是应该叫于褚一声哥
不过于褚也只是随口一说,白家的儿子那么多,如果真是当家人的第一继承人,哪会有闲情出来拍电影。
杜明江无奈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了?
于褚喝了口酒:不知道,看到他开始吧。
杜明江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没再说什么。
白越泽出去之后大半个小时都没回来,于褚被剧组的人轮番敬酒,喝到半醉,摸了烟有些不稳地出门上厕所,走到走廊便迎面看到白越泽站在角落里抽烟,很百无聊赖的样子,低头刷着手机,英俊的侧脸笼罩着白色烟雾。
于褚喝到恰恰好,望着那人的侧脸,热气开始往脸上涌。
他低声有些烦躁地骂了一句操。
白越泽抬起头来,看到他,在垃圾桶上把刚抽了几口的烟给掐灭了,转身准备走。于褚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他:白导。
白越泽停顿了两秒才转过身来,没说话,耐着性子地等待他的下文。于褚走到他的前面去,从自己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靠在窗沿边:借个火。
走廊里为了营造气氛,灯光开得很暗。于褚那双总带着侵略感的漂亮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因为酒精的原因看上去有些湿。白越泽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了火。
于褚的嘴唇也是润的,被暖气熏得泛红。他随意地叼着烟,弯腰凑到那火焰上面,有些漫不经心地点燃了烟头,深深地往肺里吸了一口。
白越泽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追随了他一小段距离,于褚抬头再看他的时候,他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道:我先回里面了。
于褚不想他走,但脑子被酒精麻痹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把人留下的借口。白越泽显然不想给他再开口叫人的机会,客套完之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进了包间里。
于褚靠在窗,被外面渗进来的寒风吹着,望着那个背影,把没怎么抽的烟掐灭,烦躁得又骂了一句操。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于褚没把人灌醉,自己喝醉了。
包厢里没几个人是还清醒着的,连严导都开始大着舌头说胡话,杜明江叫了十几辆的士,挨个把他们送回车里,最后把趴在桌上的于褚扶起来,拨开他的留海,拍了拍他的脸颊。
于褚酒品还不错,喝醉之后安安静静地趴着,被扶起来之后有些迟钝地望着眼前的人,眼睛里水蒙蒙的,看起来像只被拔光了尖刺的刺猬。
几点了?他嘟囔了一句。
杜明江伸手捏他的下巴和脸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低声道:十点了。今晚去我那儿睡?开车过去就十五分钟。
于褚皱着眉,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低着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杜明江把人架到肩膀上,一转身便看到了刚送完人回来的白越泽。
白越泽在看他边上不省人事的于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