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绝刚白回来的脸又绿了:楚寒,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小纸人?!
楚寒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又没说错,你连冰草都认不出来,可不就是傻子。
冰草???姜绝皱眉,是我想的那个冰草吗?
这世上还有第二种冰草吗?楚寒冷冷道。
一个人脾气差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仅脾气差,还傻
楚寒懒得再理他,抱着郁子溪回了绿竹峰。
第8章 徒儿,别撒娇
每走一段路,郁子溪就会呢喃一声师尊,楚寒只要一答应,这人就会蹬鼻子上脸,靠着楚寒的胸口蹭一蹭,且越来越熟稔。
而且,他唤楚寒的声音越来越软,言语中的撒娇意味也越来越重。不止如此,楚寒胸口的衣裳都被他蹭乱了。
快到绿竹峰的时候,楚寒终于受不了了,心中控诉:这人特么故意的吧,在别人怀里又叫又蹭,还还用这撒娇一样的声音!这小可怜一样的表情!还有这小猫一样的动作!真是让人虽然烦的要命,却还是舍不得把他扔出去。
走在一旁的杨凌尴尬的搓了搓鼻子:师尊,要不要不我来抱郁师弟吧。
楚寒扭头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不需要。
要是换做往常,楚寒一定开开心心的把郁子溪拱手送给杨凌抱,但今天他不打算这么做,因为
杨凌,很好笑吗?楚寒忽然顿步。
杨凌连忙摇手: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好笑你还笑了一路!楚寒瞪了他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虽然郁子溪是主角,但他也是人,受了伤,也是会疼的,况且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楚寒不太放心他。再者这绿竹峰上的大半弟子都被原主那个人渣熏陶过,三观歪在了根上,歪的很是彻底,楚寒掰了七年也没什么成效,让他们照顾郁子溪,楚寒更不放心了。
左思右想,楚寒干脆把郁子溪带到了自己那里。
楚寒的卧房在小筑二层,卧房旁边有间空屋子,小小的,但住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楚寒让人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先把郁子溪安置在那里了。
柳喻之来的时候,郁子溪本来已经完全昏了过去,也没精力再唤楚寒师尊了,但就在柳喻之刚搭上他的脉时,郁子溪突然回光返照似得喊了声:师尊。
像是幼齿小猫在撒娇一样,完全没有一丝尊敬的意味。
楚寒:郁子溪你存心让我下不来台是吧?
一身死亡芭比粉的柳喻之幽幽扭头,给楚寒送去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楚寒皱眉:别看我。
你跟你徒弟关系挺好啊。柳喻之温柔笑道。
你想多了,赶快给他看伤。说完,楚寒就去下楼去院子里了。
楚寒躺在院里的贵妃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呆呆看天,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郁子溪那叫法多变的师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刻钟后,柳喻之也从楼上下来了。
听见脚步声后,楚寒扔掉瓜子皮:怎么样?
柳喻之走到楚寒面前,温声道:还好,皮外伤居多,看着挺严重,其实也就那样,我开了贴药,吃半个月就痊愈了。
说到这儿,柳喻之忽然顿了顿:楚寒,你这徒弟能从恶灵池全身而退,你不觉得厉害的有点儿太不真实吗?
楚寒看了柳喻之一眼,心说我也觉得不真实。毕竟那可是恶灵池,就算是姜绝去也不一定有命回来的地方。可郁子溪不仅回来了,还带出了冰草,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难道是主角光环?虽然有点离谱,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原因说的通了,可要怎么跟柳喻之解释呢?
楚寒又嗑了两颗瓜子,淡淡道:可能是他天赋异禀吧。
天赋异禀?什么天赋?不死天赋吗?柳喻之蹙眉: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楚寒抬眼看着柳喻之,一本正经道:不奇怪啊。
毕竟是主角,岂是我等炮灰能理解的强大?
对于楚寒的歪理,柳喻之也是无解,他摆摆手,示意跳过了这个话题:你徒弟已经把冰草带回来了,你的伤也可立即着手治疗,这也算一件好事。
楚寒往碟子里抓瓜子的手一顿:先不急。
柳喻之诧然:你今天为了找你那徒弟,可是又用了灵力,而且还一次性用了那么多,现在不用看我都能想象到你后背的伤口已经烂成什么样了,若是再不用药,只怕情况会很不好。
楚寒抓了一把瓜子递给柳喻之:吃瓜子。
柳喻之轻轻推开楚寒送来的瓜子,莞尔:多谢,但我不喜欢吃甜瓜子。
楚寒也就是单纯寒暄一下,并没真想让他吃。
郁子溪是摘了冰草不假,但冰草药性很广,他是为了帮别人治别的伤才去摘草也不无可能,不一定是给我用的。这东西来之不易,楚寒喝了口茶,还是等他醒来问清楚比较好。
柳喻之愣了下,慢吞吞道:难道他除了你,在外边还有别的师尊?
楚寒: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而且谁规定郁子溪摘草只能给师尊用,不能给别的大姑娘小妹妹用呢?
果然,跟一米八的粉红大芭比聊天,体验就是这么差既然已经确认郁子溪并无大碍,那就没什么好再聊的了,楚寒指指院子的竹栅门:快中午了,柳峰主请回吧。
柳喻之犹豫道:可是你的伤
楚寒道:再说吧。
柳喻之刚离开,楚寒终于忍不住胸中翻涌的灵气,呕了口血。柳喻之要是再不走,楚寒觉得自己这口血非得呕他身上不可。
楚寒擦净嘴角血渍,后背伤口正灼痛的不行。为了调遣符人,他灵力消耗过多,以至于伤势恶化的太过厉害,绿竹峰后山的那口温泉已经压制不住了,前几天去百蝶峰,柳喻之给了他一瓶药丸,是能够快速压制住伤势的,就是有点儿副作用,吃完之后可能会有点儿间歇性的癔症。
此刻,楚寒也顾不得那么多,起身回房吃药去了,吃完药又换了身衣裳,原先那件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洇湿,不能穿了。
换好衣裳,楚寒去了隔壁郁子溪的屋里。
他进去的时候,杨凌正在喂郁子溪吃药,喂一口,洒一口,最后一滴都没喂进郁子溪的嘴里。
杨凌额头都急出了一层细汗,见楚寒进来,捧着药碗点头喊了句师尊。
楚寒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杨凌无奈地看着床上的郁子溪:郁师弟嘴巴闭的太死,药喂不进去。
楚寒走到床边一看,皱了下眉,郁子溪这哪是嘴巴闭的太死,这分明是在咬他自己的下嘴唇,且都快咬出血了。
郁子溪的脸色白惨惨的,眉头还紧锁着,貌似梦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被魇住了。
楚寒轻声喊:郁子溪?
但郁子溪并没反应。楚寒轻轻拍了拍郁子溪的脸,又喊:郁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