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溪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师尊,对不起,我没忍住就我不是故意的,你打我吧!
楚寒哭的稀稀拉拉,半天,也就出了那么一滴泪,混杂在汗珠里,恰巧被郁子溪发现了。而郁子溪哭的,简直如黄河决堤,还不停的抽噎,不停的吸鼻子,眼圈红的吓人,左右很是可怕了。
楚寒连忙哄他:我没事,第一次嘛,总会疼一点的,很正常,而且我现在不疼了。
好一会儿,郁子溪才缓过劲儿,并在心中暗暗发誓,师尊怕自己自责,疼也忍着说不疼,可见其多爱自己,自己一定要对师尊温柔一点。
只是他所谓的温柔,可能只是他表面看起来可怜巴巴一点而已,手上还是不知轻重。
楚寒一低吟,他就怕的要哭,然后一边哭,一边弄,还不断重复着我错了,可是吧,还是从头粗暴到了尾。
第二天,他的眼睛哭肿了,楚寒的腰疼的下不来床,两人平分秋色。
楚寒觉得,多来几次,修真界名动一时的符修天才就要死于马上风了。
待郁子溪意识清明,一睁眼,发觉楚寒确实睡在他身边,但衣衫完好。
郁子溪无奈一笑,果然是梦。
只是不知,这个梦会在未来某一天实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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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下一个,姜秀文和陆君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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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三
冀川,花亭镇大街。
姜兄, 后天小考, 你可要加把劲,不然先生又要说你了。一名布衣书生摇了摇扇子, 笑道。
姜秀文皱眉道:先生说我还少吗, 不差这一次,反正我是成不了材了, 让他早些认清现状,把精力放在别人身上也未尝不是好事。
书生摇头笑道:姜兄不要妄自菲薄嘛, 你当年可是以榜首的身份考进书院的, 如此便可说明,你确实有天赋,也有实力,只要努力,指不定来年还能考个状元呢!
姜秀文切了声:谁要考状元啊, 说白了, 我生下来就不喜欢读书, 要不是被我娘忽悠, 也不至于刻苦学习那么多年,还好我醒悟的快,不然就学傻了。
书生哈哈大笑起来:姜兄你这个性子啊,当真是绝无仅有。
姜秀文挑眉:绝无仅有才是特别。
书生摇了摇扇子:好了, 不说这个。我这儿有个消息, 不知姜兄听说了没。
老板, 给我两斤土豆,别给我发芽的啊,我眼尖着呢。姜秀文跟菜农说过话,扭头问书生,什么消息?
书生道:据说,京里来了位大官儿,说是替皇上微服私访招揽英才,明儿就到咱们这儿,说是要办一场考试,若是谁得了第一,便可直接入京为官呢。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做官。姜秀文把网兜里的那块长了个小芽的土豆放了回去,老板,你都在这儿卖这么多年土豆了,怎么还搞这种行为?都说了别给我拿发芽的。
老板笑着给他换了个新鲜的:秀文儿脾气还是这么大哈,随你娘。
姜秀文把钱递给老板:我叫姜秀文,能不带那个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叫西街卖豆腐他家的闺女呢。
老板点点头:不带不带,那个,秀文儿啊,过几天就是你娘的忌日了,你那个在京城当大官的爹来祭奠不?
说了不带你还带!姜秀文忍住想把老板锤死的冲动,不耐烦道,人家在京里当礼部侍郎当的好好地,家里的妻妾叠起来能把他压死,记不记得我娘还是两说,祭奠个屁啊。
咕噜噜
姜秀文嘴角一抽,看着老板脸色抽搐的捂着肚子:你该不会又吃坏肚子了吧?
老板嘿嘿一笑:昨儿晚上吃了半块发芽土豆,我去上个茅房,你帮我看个摊子,五文钱一斤,不是熟人,零头不能饶哈!
说完,老板就一溜烟没了。
迟早吃死你,而且我还没答应呢,跑的比兔子都快!姜秀文一屁股坐到还留着老板屁股印儿的小板凳上,对书生招招手,我帮老头儿看会儿摊子,你先走吧。
书生那边还有事,也不逗留。
姜秀文大马金刀的坐在摊子前,看着框子里那些一半都发了芽的土豆,心说这玩意儿除了自己,谁还买啊。
刚念叨完,就听见了一阵马鸣,紧接着,迎面走来一辆马车,马车两侧挂着四个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潜字。
奇怪的是,这辆马车上并没有赶车的车夫。
连个车夫都请不起,还好意思坐马车。姜秀文看了一眼,原本没在意,但那辆马车走到土豆摊前面的时候,马突然踩了根钉子,当场疼的尥了蹶子,并踹翻了两筐土豆。
虽然这些土豆不好吃,但都是老头儿的命根,姜秀文提着筐子就去捡,但那匹马疯劲儿还没过,直接挣脱缰绳,撒开蹄子往人群里跑了。
万一撞到人,至少得踩断一条胳膊。
姜秀文也顾不上那些土豆,转身去追那匹马去了。
他虽然是个秀才,但是平时挺喜欢耍剑,有底子,最起码制服一匹疯马,还是绰绰有余。
姜秀文一个燕子抄水,便跃至马上,三两下,便将其制的服服帖帖。
他牵着马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两筐土豆已经有人帮他捡了,是谁捡的,不知道,但他知道,他那个小板凳被人拿去当马车凳了。
此刻,小板凳就孤零零的站在没马的马车旁边。
马车的车帘是掀开的,车内坐着一人,一名皮肤略黑,身穿金纹黑袍的男人,胸口微敞着,好好的衣裳被他穿的特别的骚气,长得吧,还是挺俊美的,但因为他马车前那个小板凳,姜秀文总觉得他美中有点欠。
姜秀文帮他把马套了回去,然后瞪了他一眼,嘟哝了句没礼貌,然后就拿起那条小板凳回土豆摊,继续看摊子了。
虚惊一场后,马车继续往前走,路过土豆摊时,自动停了一下。
车上的男人掀开帘子,冲姜秀文笑了笑:多谢公子了。
姜秀文白了他一眼,言语不善道:既然没钱请车夫,那你就管好你的马,要是伤着人,你赔得起吗?
男人慵懒一笑:确实赔不起,多谢公子提醒了。
说完,男人放下车帘子,马车又悠悠朝前走了。
原以为这人走了就不会再见面了,哪知,第三天招揽英才的考试场上,两人又见面了。
这次,姜秀文才知道,马车里那个没钱请车夫的男人其实是当朝皇帝的亲哥哥潜亲王,陆君潜。
这个陆君潜虽然是皇帝的亲哥哥,但在坊间的风评并不好,据说光是府上的小妾就堪比地方一座青楼的量,至于他本人,更是夜夜笙歌,荒|yín |无度,好色到了极点,没女人不能活。
而且,听说他除了府上进了名册的小妾,露水姻缘也多的离谱,当然,貌似还有不少私生子。
知道他身份之前,姜秀文只是觉得他欠,知道他身份之后,姜秀文觉得这人简直是极品的恶心!
关键这家伙还是本次考试的考官!
本来就不想考试的姜秀文这下更不想考了。
这次考试,一个考场一个隔间,三面是墙,一面透风,墙是纸糊的,主要就是防止作弊。
参加这次考试的人都是由当地大儒推荐出来的,人数不多,只有二十几个,大家抓阄拿到一个编号,然后按照相应的编号坐进相应的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