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楚寒追到厨房门口,还没站稳,就被刚把汤盆扔下的郁子溪给按在了墙上。
他两手撑在楚寒身侧,微微弓着腰,眼睛半眯,目光死死锁住楚寒:干你啊。
!!!楚寒愕然,这种话你都跟谁学的?
这还用学吗?郁子溪低头吻上了楚寒。
攻城略地,炮火纷飞,楚寒从没见过这么粗暴的吻,跟啃似得。
这个吻弄得楚寒猝不及防,一时忘了喘气,脸都憋红了。
但小变态依旧没松开他,直到脸颊一湿。
小变态没哭,眼泪是楚寒的,风光霁月的楚仙师因为呼吸受阻,被憋哭了。
师尊你哭了?郁子溪震惊的看着被自己框在怀里的楚寒。
楚寒瞪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弄得!
说完,他就一曲腿,一弯腰,从郁子溪手臂下边钻了出去,快步走回石桌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凉茶,让自己冷静快速冷静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掏出腰间别的扇子,冲脸上呼呼送风。
他一边扇,一边纳罕,他方才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这人怎么说疯就疯?!
郁子溪还站在墙边,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时不时冲楚寒偷看两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没发现啊,还不给我站过来!楚寒尽量威严道。
哦。郁子溪两手抠着衣带,三步一顿,五步一挪,雇佣到了楚寒面前,师尊,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楚寒问。
我不应该把师尊亲哭。郁子溪手背后,低着头,咬着下唇,眼圈儿倏地红了,实打实的究极小可怜。
但是!
我不是被你亲哭的!是你太急太猛,我喘不过气,才憋出了几滴眼泪!我那不叫哭!楚寒努力解释道。
那不还是被我亲哭的?郁子溪歪头不解道。而且他很急吗?很猛吗?若真如此,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楚寒合扇在石桌沿儿上敲了两下:你好有理!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正在干嘛?
郁子溪嘟嘴:我在认错啊。
楚寒快装不下去了:有你这样认错的吗?你也太理直气壮了啊我的小祖宗!
那师尊想让我怎样?郁子溪微微抬起眼皮,看着楚寒。
两人目光相汇,楚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好像说什么都没用沉默少顷,楚寒终是放弃道:你不用怎样,我原谅你了。
话音刚落,郁子溪就要冲过来抱他,楚寒伸手推住郁子溪胸口:我话没说完!
抱着也能说。郁子溪眨眨眼。
楚寒呵呵:给我站直了!
郁子溪并不吃他这样一套,依旧作势要抱。
楚寒喝道:不听话晚上睡地板!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
虽是不情愿,但郁子溪果然是站直了,整个人乖巧的可怕。
楚寒忍住笑,整理了下表情:你方才为什么生气?
郁子溪挑眉反问:我生气了吗?
楚寒:我刚闻了个味儿,你就把所有饭菜给倒了,这还不是生气?
我当是什么,原来师尊问的这个,不错,我当时就是生气了,而且我现在还气着。趁楚寒不备,郁子溪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手解掉腰上的小围裙扔到一边,这是我给师尊养的鸡,我给师尊炖的汤,师尊就舍得分给别人吗?
好好说不行吗?怎么又动起手来了
只是一碗汤而已,给他喝又能怎样?你若是不喜欢,日后不留他了便是。楚寒想把郁子溪的手从肩上拿开,但一动,不仅没成功,整个人还被推到在了贵妃椅上。
楚寒吓的后背冒汗。
郁子溪眼圈儿红红的,委屈死了:什么叫只是一碗汤,那是我给师尊做的汤!跟普通的破汤根本不一样。
你给我做的汤,所以你不想给别人喝是吧,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嘛?你压着我那儿了。楚寒哄他。
可令楚寒惊讶的是,他都服软了,小变态不仅没从他身上下来,却直接咬着嘴唇哭了。
刚才吼他他都没哭,现在这又是怎么了?楚寒慌了,连忙捧住郁子溪的脸: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吗?不要哭好不好?
师尊就没说对过!不是我不想给别人喝,而是我不想让师尊把我做的汤分给别人喝!师尊从来都不懂我。郁子溪眼睛红的可怕,下嘴唇咬的又紧了几分。
不是我不懂你,而是你真的很难懂啊,而且我说的跟你说的,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不给别人喝嘛看他这副表情,楚寒直心疼:乖,别咬嘴唇了,流血了,别咬了啊。
郁子溪眼里含着泪,啜泣:师尊心疼我吗?
你这不是废话嘛。楚寒轻轻用手指碰了碰他嘴唇上咬出的伤口,疼吗?
郁子溪趴在楚寒身上,脸上厉色消退:师尊既然心疼我,以后就不要主动把我们之间的东西分给别人好不好?师尊这么主动对别人好,我会觉得是有人在跟我分享师尊,师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师尊这样,很讨厌,讨厌的要死,想把所有跟我分享师尊的人都杀掉。
少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而且
我们之间的东西是指那锅鸡汤?楚寒有点懵,一锅鸡汤都成定情信物了?
郁子溪又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我说的是我们之间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给师尊做的饭,我送师尊的东西,当然,还有师尊自己。
我也是东西?楚寒更懵了。
郁子溪眼中的占有欲已经溢了出来,声音微沉:是啊。
原来我只是个东西?楚寒有点生气,他在小变态心里原来就是个东西?!
当然。郁子溪并没在意楚寒此刻的心境,而是捏着楚寒的下巴,强行让两人目光相对,然后不容辩驳道:师尊只是我一个人的东西,师尊的头发,衣裳,哪怕是一片指甲,都是我的,别人若是碰了,手碰的我砍他一只手,脚碰的我砍他一只脚,若是出言不逊,我就撕了他的嘴,拔了他的舌头。当然,除了这些,师尊的心,师尊的喜欢,师尊的心疼,也都只能是我的,别人别想要,师尊也别想给,若是给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郁子溪的眼神阴郁又可怕,但就是在这种阴郁又可怕的眼神笼罩下,楚仙师的耳根子成功红了。
小变态捏着他的下巴,他没法别脸去避开小变态的目光,只能垂下眼皮:大白天说情话,你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