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溪乖巧道:嗯!
有了火光,整条暗道内的情形便清晰可见。
这条暗道十分逼仄,四周全是湿哒哒的尸泥,不过都被小变态冻成了冰,但依旧很恶心。
往前走着走着,楚寒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又往前走了数十丈后,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且越来越清晰,甚至震得耳朵疼。
便在此时,郁子溪突然停了下来,凑到楚寒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气流顺着楚寒的耳廓钻进了他的耳道,痒痒的,酥酥的,很舒服,并且在此之后,原本萦绕在耳边的声音突然没有了。
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楚寒捂着半边耳朵。
郁子溪道:没什么,只是给师尊的耳朵下了一个很简单的屏蔽术而已。
楚寒哦了声,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问:你也听见奇怪的声音了?
郁子溪点头:听见了。
楚寒皱眉:那些声音好奇怪,到底是什么?
郁子溪笑眯眯道:恶灵在叫啊,有悲愤的叫,有开心的叫,还有难过的叫。
你怎么听这么清楚?楚寒只能隐约分辨出他们在叫而已,郁子溪竟然能听出这么多?!
郁子溪漫不经心道:因为听多了啊,感应也比较强。
听多?楚寒不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郁子溪捏起楚寒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来缠去,我在恶灵山的时候,天天都能听见恶灵们在叫,比这里的叫的还厉害,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感应也变强了。
你天天听?楚寒惊了,这耳朵不得废啊!
郁子溪一挑眉:是啊,师尊怎么这个表情?
废话,我心疼!楚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往郁子溪身边又靠近了些。
对于楚寒这主动投怀送抱的行为,小变态很是满意,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就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前路突然被封死了。
他们的正前方是一扇门,古铜所制,但肯定不是一般的古铜,毕竟虽然这里没有红流血水,但是暗道四壁上全都是红流血水冲刷过的痕迹,再加上这么厚的尸泥,若是一般古铜,只怕早就被腐蚀了。
不过说起古铜,楚寒倒是想起了一个地方,云岫城。
还记得他们跟城主初见时,四周建筑都是古铜所制,而且那些古铜还可以阻隔红流血水,跟这个古铜门倒是挺像。
思忖间,郁子溪已经走到了门前,并把手放在了上面。
子溪你做什么?楚寒上前拉住郁子溪的手臂。
话音刚落,那扇古铜门便碎成了无数小铜片,哗啦啦落在地上。
门后依旧是一条甬道,不过没有尸泥,四周也都是古铜所制。
有没有伤到手?楚寒抓起郁子溪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番,确认小变态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郁子溪好整以暇的看着楚寒:伤口没有,但震得我手掌好痛哦。
一看就是装的但楚仙师还是抓起他的手,轻轻吹了两下,然后又揉了揉他的手心:好些没?
郁子溪笑嘻嘻道:嗯,好多了。
楚寒放下他的手,正要进甬道,却被郁子溪一下子拽回了怀里:师尊别去。
楚寒愣了一下:怎么了吗?
郁子溪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了楚寒胸口的衣襟里。
你又想做什么?楚寒抓住郁子溪的手腕儿,这小东西怎么不分场合的耍流氓?!什么毛病!
郁子溪依旧不说话,虽然手腕儿被楚寒抓着,但依旧不影响他在楚寒衣裳里摸来摸去,片刻后,他两指夹着一只小符人从楚寒衣襟里抽了回来:只是拿个东西而已,师尊想哪去了。
楚寒耳根子一红:你突然这样,我问你你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又要做那种事。
哪种事啊?郁子溪眨眨眼,又把手伸进楚寒的衣裳里,这次直接伸进了最内层的里衣里,摸了一把后,乖巧道,这种事情吗?
楚寒推开他:别闹!
郁子溪迅速手背后:不闹。
楚寒被他这幼儿园小朋友的动作给气笑了:你拿小符人作甚?
探路啊。郁子溪掐了个决,并在小符人脖子上栓了条红线之后,才把小符人扔进古铜甬道里。
小符人一进甬道,便迅速长到了半人高,它冲郁子溪鞠了个躬后,便颠颠儿往甬道深处跑了。
不过半刻钟,小符人便沿着红线回来了,脸上都是土,头上还顶着一片烂菜叶子。
楚寒皱眉:你怎么搞得?
小符人摘下头上的烂菜叶子,咯咯笑道:甬道里面没有危险,但尽头有一处随机结界,我一出去,就在人家的菜篮子里了。
随机结界,是一种入口一定,但出口随机变化的结界,只有布下结界的人能控制出口位置,其余人进入结界并出去时,落在哪儿都有可能。
那出了结界之后,外面是什么情况?楚寒问。
小符人哎呀了一声,一拍脑袋:我忘出去看了。
楚寒:这一批新练的小符人,怎么这么蠢?!!
郁子溪噗嗤笑了声,楚寒扭头道:你还笑!
郁子溪无辜嘟嘴:我忍不住嘛。
你忍不住,你有理!楚寒叹了口气:里面没危险,我们进去吧。
郁子溪乖乖的哦了声。
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甬道尽头,另一侧的就听见扑通一声,两条人落进了花厅中央那口游泳池大小的酒池子里。
咚咚
酒花四溅。
原本奏的正酣的乐调戛然而止,四周正欣赏歌舞的宾客齐齐瞪大了眼,皆是纳罕:什么玩意儿?
楚寒呛了口酒,嗓子辣的简直要冒烟儿,他努力浮出酒面,抹了把脸,这特么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等了云道的身份解开之后,我就会给大家捋一下剧情,其实剧情很简单,哈哈哈哈,一捋就清楚了,只是了云道身份不明,我暂时还不能说哈哈哈。
第64章 师尊,凶唧唧
下一刻,楚寒身下一轻, 浑身被酒浸湿的小变态直接托着他从酒池里飞了出来。
哇
在场众人又是异口同声惊呼。
师尊, 你怎么样?郁子溪把楚寒放在酒池边的地毯上,焦急道。
楚寒半口醉, 而今沾了一身的酒水, 单单是味道已经快把他熏晕了:我头有点晕,浑身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