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安静,你也回答,孟琛权再敲,也是没有人应,孟琛权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孟琛权无奈,只能想着让姜韵安静一会,姜韵以后可以接触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从来做下决定就不后悔的孟琛权,在今天晚上,后悔了,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姜韵进了屋就趴在床上呜咽呜咽的哭了起来,眼泪很快把被子打湿。
她这是第一次对男生表白,而且还丢脸的失败了,除了觉得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以外的难受,还有一种丢脸的尴尬。
孟琛权不喜欢她啊,她还先告白了,说不定孟琛权现在都笑话她了。
姜韵一想,就觉得没法见人了,太丢脸,早知道就不说了,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
人在做一件事情失败之后,懊悔着不该做的心思会有好一阵子。
可没有后悔药。
趴着哭了好一会,姜韵又自我安慰,反正明天就回去了,既然不喜欢,那以后不来往就是了,姜韵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总不能别人都拒绝了,还不要脸的贴上去,姜韵的心气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以后她还会遇到喜欢的人,肯定会的,姜韵想着,心里好受了许多。
可下一刻又哭了,她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人,可孟琛权是第一个啊,那不一样。
姜韵呆坐在床上,坐到了半夜也还没有睡意,这是她第一次失恋啊,虽然还没有恋,那也是失去了。
后面倒也不哭了,眼泪那来这么多,姜韵打电话给肖姐,想要今天晚上就回去。
肖姐正准备睡觉了,被姜韵的话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哪里来的飞机,好说歹说订了六点半的机票。
姜韵执拗起来,肖姐也是没办法的,问姜韵发生了什么事情,姜韵也不说,可她的嗓子哑了肖姐还是听得出来的。
肖姐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姜韵发生了什么事情,姜韵不说,那只能听着了。
肖姐叹了口气,起床让助理小珂收拾东西,好在这些东西早就收拾的差不多了,又打电话联系了保镖明天早上过来。
经纪人经纪人,说的好听是管事的,不好听就是艺人的老妈子啊,肖姐寻思着姜韵要说多作几次她会老的更快。
不过姜韵这也是第一次不讲道理,也就算了,不多说什么了。
姜韵也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才被拒绝,她可真没这么脸去孟家了,还有孟母那个镯子,姜韵也打算还回去。
之前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本来就奔着以后和孟琛权有机会,既然没有了,那就算了,别纠缠。
这个时候,利落又成为了姜韵的闪光点。
姜韵收拾好东西,睡了一会儿,订了五点的闹钟,起床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公寓,把那个镯子放在了茶几上,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见孟琛权。
朋友之间滋生的情愫就是这般,要是成了那就是皆大欢喜,要是没成,那就是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姜韵暂时是做不来风轻云淡的朋友,只能没骨气的逃了。
孟琛权虽然也碾转反侧,可也抵不过深夜了,总得睡觉,就想着第二天再和姜韵好好谈谈。
可第二天醒来,快七点了,孟琛权准备好了早饭也没看见姜韵起来,正想去喊她起床吃饭的时候,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盒子,打开一看,正是孟母的镯子。
孟琛权心里一紧,连忙去敲姜韵的门,哪里还有什么回响,推开门,屋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再一出来,看见门前的那双粉色拖鞋,不用再多想什么了,孟琛权眉宇紧皱,什么啥时候离开的,他竟然没有察觉。
这个时间点出去,又不好打车,孟琛权真担心姜韵会出事,连忙打她的电话。
可已经打不通了,没办法,孟琛权只好打助理的,问到了姜韵经纪人的号码,打过去还是关机了。
孟琛权捏着手机,想着这个时候姜韵是不是可能在飞机上,让人查了,确定姜韵在飞机上孟琛权才暂时放心,没出事就好。
孟琛权也立即让助理改签回常市的机票,匆匆吃了早餐,又打电话和孟母说今天不回去了,常市那边有急事。
孟母问起姜韵,孟琛权也只能囫囵着瞒过去,要是被孟母知道了,恐怕孟琛权是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孟母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叮嘱了几句,孟琛权就带着那个镯子回到了常市。
姜韵回来的有些突兀,本来是说下午到的,这突然上午就回来了。
姜母左看右看,总觉得姜韵的脸色不对劲,眼睛也红通通的,像是哭过了。
姜韵不敢直视姜母的眼睛,要是姜母知道她这么没用,先向人家告白还被拒绝,说不定得气着她。
姜母向来就觉得女孩子要矜持自持,懂礼知仪,不能看见男人就没脸没皮的扑上去,虽然姜韵也不是没脸没皮的扑上去,可总也是说不清楚的。
“没事,我就是累了,妈你是不知道有多累,我好想休息一段时间啊。”姜韵抱着姜母耍赖,下巴搁在姜母肩膀上,眼睛默默的红了。
“好了,这么大了还撒娇,累了就快上去休息吧,和经纪人说先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哪里就需要你这么累了。”
姜母是知道的,自己这个女儿娇气的很,吃苦耐劳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在外面大半个月,肯定是累到了,姜母也舍不得她这么累。
“好,谢谢妈。”姜母伪装着骗过了孟母,上楼之后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摸到手机开机,好几条信息叮叮当当的进来,姜韵看了一下,孟琛权打了好几次电话,姜韵没理,扔下手机,觉得眼睛好疼。
昨晚上至少哭了两个小时,又睁着眼睛坐了几个小时,也没睡到四个小时,眼睛不疼就怪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姜韵就一直在想,怨自己太冲动了,早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忍住,也不会闹这么大的乌龙。
不过时间久了,姜韵也学会自我安慰了,总吊着也不是事,还不如早早挑破,也了了她的心思。
姜韵在床上滚了两圈,又挣扎着起床洗澡洗漱换衣服准备先睡一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