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任燚上去用一只手握住了淼淼整颗脑袋,淼淼你别听这个人瞎说啊,我不会让你去跟蛇玩儿的。
宫应弦抿嘴一笑:说不定它喜欢跟蛇玩儿。
等它长大了再说。任燚把淼淼拎到一边,你要回分局了吗?
宫应弦看了一下时间,点点头。
你要是回去审周川,我就跟你一起去。任燚道,你跟我说案情有很大进展,我不想错过了。
你刚受了伤,还是休息吧。
这点儿?任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不屑道,这算什么伤啊。
宫应弦站起身:那好吧。
走。任燚披上外套。
宫应弦走了几步,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你的我穿着有点紧。
任燚斜了他一眼,不爽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语言功能不全还是理解能力有障碍?
咱俩个头也没差几厘米,这个能差到哪儿去?任燚不服气地说,不过,他想起刚刚在浴室里的一幕,根据他的经验,宫应弦的好像确实挺
宫应弦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人体是等比缩放的吗?
你任燚给气的,有本事你别穿好吧。
是你把我的
停停停停停别说了!俩人正经过门厅,随时可能碰到中队的战士,这被人听了去可怎么解释,任燚连忙告饶。
宫应弦耸了耸肩,露出一抹揶揄地笑。
第52章
任燚原本以为消防员的工作够苦了,一年没多少假,24小时都得值班,但跟宫应弦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警察也挺惨,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中队待着,出警毕竟是少数情况,但警察,尤其是刑警,几乎就没有不加班的时候。
此时已经快九点了,宫应弦仍然要赶回分局工作。
任燚调侃道:你说你,好好一个富二代,拿着比我低的工资干着没比我少的活儿,我时常想到你啊,就觉得特有意思。
你时常想到我吗?宫应弦看着任燚。
任燚怎么都没想到宫应弦会把这句话的重点抓得这么新奇独特,他想起在浴室里的窘迫,觉得自己现在怎么都不能怂,便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用玩笑的口吻道:是啊,我时常想你。
你想我什么?宫应弦却是很认真地问。
瞎想。任燚走到了车门边,偏头看着宫应弦,那你也会时常想我吗?
宫应弦点点头:会。
任燚的呼吸顿时有些急促:那你想我什么?
想你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怎么奇怪了。
宫应弦迟疑了一下:跟别人都不一样的奇怪。
意思是我很特别,对吧。任燚笑看着宫应弦。
不知为何,宫应弦的脑海中浮现了任燚赤果的背影,那个在他的认知里好看的背影,没错,任燚真的很特别。他轻轻嗯了一声。
任燚心里雀跃不已,哪怕是这种打哑谜一般的对话,在他品来都是甜的,他知道他在宫应弦的心里,一次一次地不一样,一点一点地变得特别,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难言的满足。
走到车前,任燚道:今天你开车吧。他其实很累了,毕竟一下午都处于高强度体力消耗下,且只吃了一个盒饭,但他不想让宫应弦看出来,他只想尽快知道万源小区纵火案的真相。
宫应弦却还是察觉到了: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不是,是脖子上的伤,抬胳膊有点疼。
宫应弦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下午是什么情况,你要是很累就别去了。
任燚笑笑:真没事儿,走吧。
路上,宫应弦跟任燚聊起案子:你肯定想象不到这个案子现在的发展多么出人意料。
怎么?任燚的好奇心顿时被吊得老高。
我们怀疑彭飞,但又没有证据,于是我让鉴定科的同事把所有我在现场捡到的垃圾都鉴定了一遍。
那可不是个小工程啊。
其实没有想象中多,大部分被火损毁的太厉害,没有鉴定价值,你还记得当时我跟你说的电动牙刷刷头和咖啡渣吗?
记得。
首先你用火灾鉴定的方法帮我们将嫌疑人范围缩小到了西边五户,其次是这两样东西起到了大作用。宫应弦面露一丝得色,牙刷我们提取了dna,咖啡渣也找到了品类和牌子,这五户里,有咖啡机的有两户。
牙刷和咖啡都属于谁?
没有得到同意,我们没办法进行dna对比,所以我一个同事在那个小区蹲了两天,搜集了那层楼西边住户所有家庭的垃圾,找到了牙刷的主人,就是2209隔壁,2208。
任燚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2209门前那些不属于他家的垃圾,可能来自自其他五户?
目前能证明的只有两户,因为我们还查到,彭飞家就有咖啡机,我们调取了他的网购记录,发现他确实买过一样的咖啡。
任燚激动地说:这回他没法反驳了吧。
宫应弦冷笑道:我们拿出这个证据,两个人都承认了,但他们都声称只是想以牙还牙,把垃圾扔在2209门口,纵火与他们无关,其他几户我们还没有问。
任燚倒吸一口气,这个案子的真相,越往深了想越让他害怕:那你有什么打算?
宫应弦道:你还记得西边六户除了2209还有哪一家出了人命吗?
倒数第二家吧。任燚想了想,最后一家就是彭飞的2212,2211好像死了一个老人。
对,我们打算从他家入手,一会儿你就会见到2211的户主。宫应弦道,还有,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对彭飞这个人的怀疑越来越深,我决定给他做一次测谎。
测谎真的有效吗?任燚皱眉道,这个东西只能做辅助,在法庭上也无法做证据的。
我知道,测谎只是一个手段,我找来一个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想让他帮我们重新评估一下彭飞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