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林子夏本就没打算走,不知道这人脑补了什么,但是还是能猜出来些许。
李橖为难的低下头,想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神色怪异的看了几眼林子夏,又低下了头,点了点几下。
然后才从嘴里小声的吐出:我求你。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像你这样会没女朋友的。
李橖瞪了眼睛,黑了脸。
我是攻!不应该是你撒娇吗?女朋友什么的,不重要,有你就行。她扬起头,挺着胸膛。
骄傲的像个二愣子。
林子夏走了过来,神色徐徐,用右手指勾了一下李橖的鼻间,傻子,你也是女人,也需要人疼。
李橖怔住,二人视线对上时,她攥紧了手指,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你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男人。
你呀,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才华和能力,这一路走来,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有的人只关心你能飞多高,但爱你的人则会关心你累不累。
李橖眸光亮了亮,伸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因着腰的关系,只能以一种极为奇怪的方式抱在一起,她温声道:谢谢你。
有很多时候,她会在想如果时知秋一直陪在她身边,会怎么样,也许结局并非那么完美吧。
就像时知秋会选择退缩。
时知秋是一个很好的爱人,但从长久来看并不是能一直走下去的人,性格里的某些烙印并不是李橖能改变的,就像前世一样,两个人无疾而终的感情。
而林子夏却更加勇敢,也更加自信。
幸好又过了六年,没有错过了对方,可林子夏如果知道自己是时知秋,会怎么样?
李橖眯起了眼,但愿
林子夏轻轻的顺着她的背,睡觉吧,李宝宝,我刚刚给方总监请假了,要不要帮你给周秘书发条短信?
其实她知道,李橖掌管公司非常的有一套,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她亲力亲为。
不用了。李橖本就每月初才去一次公司,最近算是破例了。
她碘着脸问:一起睡觉吧。
是单纯的那种。话一说出口,觉得不对,立刻又改了。
林子夏挑眉用了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李橖的腰部。
李橖汗颜,能不能瞧得起人,再过几天依然是一条活生生的女汉子。
她稍微往旁边靠了点。
两米三的大床,滚个几圈都没问题。
身上黏糊糊的,林子夏问李橖要不要擦□□子,有过一次算是鱼水之欢的李大佬言辞拒绝,她便去了浴室洗澡,其实算还好,只是某个部位比较难受。
说不清是满足,还是其他的。
浴室里的灯光柔和,站在洗浴台边,依旧能回响昨晚的疯狂,林子夏默默的褪去身上的衣服。
鲜艳的红红,一片片。
她寻思着,这几天先把工作安排到别墅里面做,也能照顾好李橖,而这痕迹应该会散了吧。
李橖半躺在床边,拧眉摸了下受伤的部位。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林子夏洗好澡便出来了,头发随意的扎在耳后,露出了激.烈的吻痕,几丝碎发零星的在脸颊处飘荡。
她像只高贵的猫咪,踏着步子朝李橖着来。
眉眼弯弯,唇角往上扬了扬。将手机放置在一旁,准备充电,她看着唯一一条数据线,你要不要充?
李橖摇了摇头。
漆黑的凤眸被窗边斜射进来的阳光染上了一层光芒,一根呆毛悄悄的矗立起来,林子夏伸手帮她抚平了呆毛,随即那根调皮的呆毛又直立起来。
李橖眨眨眼,似乎有什么想说。
又合上了眼垂,只是片刻之后又睁开了眼,凝视着林子夏,她语气幽幽,好玩吗?
林子夏点了点头,好玩。
李橖撇了撇嘴。
插好了手机,显示正在充电中,林子夏躺进了被窝里,沐浴过后的清香顺着被子那头传到了这边,李橖心神一荡。
她微微晃神,仍旧是那熟悉的体香。
阔别了多年,再一次重新拥有,心里不知千百般回转。
一片静寂流淌,那边冰冰凉凉的身躯稍微往她这边靠了靠,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时间似乎将一切都改变,却又像是一切都没有变。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一寸一寸往旁边挪。
又不敢过分深入营地,只是保持着一个轻轻拥抱的姿势,既不显得唐突,又不显得生疏。
随即她的手,被一阵冰凉抓住。
放置在了平坦的小腹之上,李橖不敢多动,只是睁大眼睛望着林子夏,似是在询问。
林子夏轮廓分明,唇红齿白。
放在古代活脱脱的一个小家碧玉,可她给人的气质又是大姐姐的形象,成熟则不失性感,态度温和有礼,又有自己的底线。
像极了邻家小姐姐。
她做事情周到,从不后退,果决而不失理性,在李橖记忆里的那个时知秋,渐渐的与重生之前二十五岁的模样重合。
唯独一次展现柔弱的时候,便是在李家。
她尸骨无处安放之时,用最谦卑的态度祈求,甚至有些卑微,放弃继承自己的财产,想到这里,她不悦的拧起眉头,微抿的薄唇显得有些凉意。
李家欠她的,她可以不追究,但欠阿秋的,一定要讨。
一双温柔的手抚去了她额头的皱纹,林子夏温声,年纪轻轻就经常皱眉,以后会长皱纹的。
想到那四字年纪轻轻,林子夏想起了方才黄医生的话。
李橖微怔,将林子夏细细端详。
幸好过尽千帆,林子夏依旧陪在她的身旁,不离不弃。
她的手不禁加重了些力道,锢紧了对方。
林子夏指尖微蜷,半是询问的看着她,半是不解。
两个人的距离本就靠得极近,李橖轻微的移动,身体又贴近了几分,林子夏不敢靠得太近,真怕碰触到她的腰间。
她七分玩笑的开口:李总,这是要人不要命了吗?
嗯?李橖吓得头往后仰了几分,又苦于腰间不能有太大的力度,只能伸出手拼命的摆一摆。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想的那样,又怎样。林子夏抓住了她那胡乱动的手,语气不喜,别乱动,小心又闪了腰。
李橖方规矩了下来,可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既享受又希望能多一会,真的是甜蜜中带着点幸福,幸福中带着点难熬。
她这腰怎么那么不给力呢?
窗帘被拉上,掩住了室外的阳光,寂静的卧室里,就开着一盏明黄色的小夜灯,依稀能在黑暗中视物。
薄薄的唇,失了鲜艳的红,却诱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