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的夜晚里, 一股燥热油然而生, 说不出是因为在心里的那股憋屈, 还是为了那无端升起来的火。
明知道,这人接近她是为了自己的相貌。
林子夏亦能不改初心,凭着一腔热血,企图去暖了那颗心脏。
皎洁星月,光芒万丈。
两人之间像隔了一道银河,河的对岸是数不清的思念,这头是解不开的困惑。
你呀, 那人有什么好, 偏偏让你魂牵梦绕,连走了, 还要让你为她守一辈子的坟。林子夏似是自言自语, 似又是对着李橖说话。
李橖嘴像抹了蜂蜜一样甜,子夏, 阿秋,林子夏,夏夏,时知秋,
一遍遍,林子夏勾起了嘴角。
一共叫了27次林子夏,15次时知秋,30次阿秋,23次夏夏, 比起那个前任还多了5次,等日子再长些,或许一次都不会听到。
李宝宝,时知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怎样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每一个现任都有一个耿耿于怀的前任。
羡慕她早早的遇上了那个人,又嫉妒她能与对方有那么多回忆,唯一欢快的便是她离开了。
留下一个被世间温柔以待过的女子。
知岁月苍苍不容易,满心满眼只容得下一人的爱人。
李橖挥着脑袋,似乎不解,阿秋很棒,她会读书,会煮粥,会做菜,会画画,会设计,会做礼服
她给别人做了,没给我做。李橖苦恼的在床上拍了几下,甩了甩头,还有些发晕,酒劲上头,难受得要命。
胃里泛着一股恶心,不上不下。
林子夏帮她抚顺了背,你呀,连醉了酒都记得我给sunny做礼服,怎么就不说你那个老相好?
她眯了眼,舒服得像只小猫咪。
慵懒的抬了抬眼皮,用头蹭着林子夏的肩膀,依旧是用手抱紧了对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那笑意简简单单,里面不掺杂任何一丝假,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最简单表达。
李橖用手蹭了蹭林子夏的眉眼,一笔一画都是最熟悉的那个人。
你这冤家,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林子夏抓紧她作怪的手,微微将人推离开了一点,仔细去观摩着她的神情。
没醉!这好端端的就说人醉了,哪里有醉的人向她这般清醒着,还知道自己没醉的。
好好好,你没醉,没醉了,就早点睡觉。
不和酒醉的人计较。
夜已深,两人僵持了许久。
星光稀疏,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扬起了沙帘,声声作响,似外面的树叶晃晃悠悠发出的沙沙,一片寂静之中,两道目光相视。
李橖用手轻轻撩起了林子夏的卷发,目光迷离而又深情,无论是哪一个动作,就像对待稀世珍宝般,细腻而又真挚。
你的卷发很好看。即便不是过往的长直话,依旧人勾起她的心弦,只要是这个人,她的那颗心便为她而跳动,至死不渝。
耳朵处的痒意,令她失了心神。
心里对时知秋的那一点点嫉妒化为了乌有,剩下的是浓重的爱意在那张绚美的山水画上划下一笔笔名为时间的回忆。
她呼着气。
手攀上了李橖的肩,半坐在被子上,弯曲的波浪卷长发顺着较好的身躯,披散在肩头,画面吟鸣而清乱。
她讷讷的唤:李橖。
从初见的那一刻,便为这个人着迷,第一眼相见,只是她的背影便吸引了林子夏的目光,从此终身不负。
李橖只是依照心里的想法去做事,本能的寻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喜欢看着林子夏为她着迷的目光,并且深深的迷恋上。
她想,自己是疯了。
这种想法本为情理之中,到了某个年纪,自然会有的。在十四五岁会对异性或者有好感的人产生某种荷尔蒙,渴望接近,在十八岁之后,就是希望能有更进一步的突破。
这便是爱意。
爱意在不断的积累之后,日久天长,慢慢形成的一个结,希望两个人甜甜蜜蜜,永不分离。
当爱上一个人,就希望在一起,像黄昏追逐着黎明,大海亲吻着鲨鱼,那些隐藏在心里的想法在这一瞬间爆发。
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这一份简单的喜欢变得弥足珍贵。
李橖想要她,在神志还算清醒的时候,能够忍住心里的望念,当酒精冲破了脑神经,心里的贪念便一点点啃食着那股欲,此时她是渺小而又平凡,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像一个人一样,渴望所能渴望的。
人活一世,有的人为了金钱,有的人为了权力,有的人则是为了单纯的一份爱恋。
想要的东西数不清,唯有这份灵魂之交,是李橖最想要,她害怕时知秋有一天突然离开,像那一场意外。
生命之火,熊熊燃烧着,夜才刚刚开始。
你喜欢我吗?林子夏微扬着头,一条露肩裙松松垮垮的穿在了身上,圆润的肩头上染上了一片红润。
当真是美色迷人。
想来是两情相悦,却只是因为有着一道隔阂,让两个人变得生疏,但爱情何不是柴米油盐酱醋一点点走过来,然后渐渐白头偕老,相濡以沫的。
李橖专注的看着眼前人,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抬头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喜欢。这种爱出于本能,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在不断的摔倒,爬起之后,自然而然的学会了走。
从此爱意不消,只有一个人占据了心头。
曾以为爱是源源不断的产出品,直到阿秋离开,才发现有些东西会在某一瞬间停止,若是再年老一些,她便会随着对方去的。
挥挥手,告别所有。
即便是酒后起色,即便是有所图谋,但这一切都是因为过往那一见钟情之后,对对方细致温柔的对待。
已致于,李橖失去了一整颗心。
鲜衣怒马的少女只为一人折腰,为一事服从。
林子夏继而再问:比起时知秋呢?
李橖愣了半秒,熟练地用右手摸了对方的头,浓厚乌黑的披肩发,片刻之后,变得有些凌乱。
她的眼神悠远,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
此生只欢喜过你一人。名字只是个称号,感觉却不会骗人。
勾了李橖脖子的林子夏笑颜如花,亲密的在额头处落下了一个吻,在鼻尖轻轻的蹭着,掠过了红艳的唇瓣,反复的折腾着对方。
她昂起了头,似笑非笑,宝宝,怎么可以那么傻里傻气呢?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下一秒便做出了动作。
李橖只是抬头看着她,眼眸里有深情款款,以及誓死服从。
鲜艳欲滴
片刻之后,让人看上去觉得惨不忍睹。
李橖仰着头,不知道是舒服着还是难受的,眼里浸出了水珠,任由着林子夏的胡闹没有阻止,只用右手缓缓的抚平对方的发丝。
许久,林子夏红着唇,看向李橖。
两个人刚刚都洗过澡,此时已经香汗淋漓,荷尔蒙的气味在空气间流转。
一个翻身,李橖将人压在了身下。
李宝宝。林子夏用指尖轻轻的打转着李橖微短的卷发,指头时不时的穿过皮肤,引起一阵痒意。
她说:想来李总不仅治理公司的本领高强,在这方面应该也有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