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腰上被缠上一双白净纤细的手臂,一个带着栀子花香气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背。
冼灼菲脸蹭了蹭,被他刚才那一番话说的感动极了,“宋炳光,我在你心里,是属于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呀?”
指尖稍微用力,“咔哒”一声,门开了。
宋炳光站直身子,握住她的手,转身面对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吻了一遍,缓慢地抬起眼皮,深情的凝望她,将她娇羞动人的模样印在心里。
“你是刺破我童年阴影的白月光,也是分别八年久久不能忘记的朱砂痣。”
——
最后宋炳光还是答应她去留学,在临走前那天,他狠狠地折腾了她一晚上,待她累的睡着以后,他抱着她去洗澡。
看着窝在白色被窝里的娇俏女人,宋炳光手臂撑着头,侧身看着她。
她当然可以为了自己的人生去闯荡,自己没有理由来拦阻她。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钱包,钱包里夹着一张两天后的机票,是去往她留学的那个城市。
既然她陪伴不了自己,那自己就去陪伴她。
第二天,宋炳光做好早餐后,将她吻醒。
冼灼菲揉着眼,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宋炳光为自己穿衣服,然后被他推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她眯着眼通过镜子,看到宋炳光为自己忙碌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
自己真的很幸福。
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爱,被人宠。
听到了她娇盈盈的笑声,宋炳光故意板着脸,埋怨她睡懒觉,差点错过了时间,还有脸笑。
“宋炳光,我感觉你像我妈。”冼灼菲闭上眼睛,任由他用手巾给自己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我妈都没你细心,给我做早餐,给我穿衣服,又给我洗脸刷牙。”
宋炳光哼了一声:“我这是在害你变得不独立,这样你就离开我不能活,这辈子被迫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我说你像我妈,我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冼灼菲越说越心酸,眼睛干涩的厉害,她眨了眨,才好点,“从记事起就活在孤儿院里,看别人一家人幸幸福福,不羡慕是假的。但是宋炳光,有时候我会害怕,我看到那些吐槽贴里,吐槽家人的帖子,我害怕我有了父母,他们会不会跟那些奇葩家长一样,或许没有家长,我才好一点。”
她自顾自的说了好一堆话,一直没等到宋炳光的回应,这才突然记起来,宋炳光和自己也待在孤儿院里过。
她站在洗手台前,扭头看着宋炳光收拾东西的背影,她越看越觉得心酸。
她是个女孩子,可以因为这件事哭。
而宋炳光是个男人,男人被冠于血可流泪不能落的命令,他心里苦,但不能哭出来,那他活的有多累啊。
“宋炳光。”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丫子,闷声闷气的对他唤了一声。
“嗯?”
“你哭吧,我不笑话你。”
摆弄完后,宋炳光长吁一口气,转身将这皮的不能再皮的女人抱在怀里。
“你让老子哭什么?”
突然感觉到他声音中的无奈,冼灼菲立马改口:“没事,我就随便说说。”
宋炳光唇贴在她洁净的脖颈处,轻轻吻了几下,“我也不是不会哭,只是情绪过于伤心时,就哭不出来了。”
“所有的火气,心痛憋在心里发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被人坐在胸口,用枕头闷住头,都快要窒息了。”
“这么严重啊?”冼灼菲瞠目结舌。
“嗯,很严重。”宋炳光从她脖颈处抬起头,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对视,低声说:“所以啊,你要好好爱我,不要推开我。”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眉毛,还有眼睛,“我真的好爱你,钱和名利我都能放弃,就你不能,你是我的救赎。”
冼灼菲被他一番深情告白给弄清醒了,那些情话里,多多少少透露着宋炳光的脆弱,他既然肯将荆棘里的柔软对自己看,那么就证明,他想跟自己在一起一辈子。
所以她也张开双臂,回抱住他,将自己从未说过的心里话,毫无保留的对他说。
“宋炳光,虽然我有时候会对你凶,会对你蛮不讲理,但是我从来不会拿话刺激你。因为我知道,我什么行为在你眼里是可爱的,什么行为你是讨厌的。我不想让你讨厌我,就连对你发脾气,也希望在你眼里的我,是可爱的。”
“我爱你,也是无药可救。”
“我爱你,阿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