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真是多事之地啊。”肖华继续试探着问道,“市委秘书长冯德锦就是因为女人的问題被办掉了,现在市委书记竟然又有同样的苗头。”
“他们是蛇鼠一窝,一个德性,早晚都要出事。”曹建兴道,“这也充分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有问題就抓谁。当然,事情也不绝对,老百姓痛恨的贪官、色官,是只知道敛财、只知道玩女人的官,而那些在敛财、玩女人的同时又实实在在地做出一定政绩的官,人民大众有时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人无完人嘛,领导干部也是人,也有私心杂念七情六欲,犯点错也不是不可饶恕。”
“呵呵,你这话要是让某些当官的听到,估计会把你当老祖一样供起來,真的是太仁慈了。”肖华笑了起來,她想把气氛搞轻松些,尽量让曹建兴把事情说开,她才好决定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
“仁慈和残酷是相对的。”曹建兴道,“还跟所处的位置有关,就说现在我举报严景标,是一往无前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哦,你处在什么位置?”肖华问。
“我的位置无所谓,关键是跟他不是一个集团的。”曹建兴道,“肖大编导,我知道你很忙,咱们就不闲扯了,还是拣主要的说,你曝光严景标的事到底怎么说?”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媒体有铁肩担道义的责任,只要证据有力,我就有能力。”肖华笑道,“不过从你所说的來,证据似乎不是太有力,如果我沒猜错,那录音应该是偷录的吧?要知道,那多是不能当作证据的。”
“哎呀,肖大编导你这是要故意难为我是吧。”曹建兴笑了起來,“你说的是法律上程序,偷录、**的视听资料并不能当作证据來使用,你只是曝个光而已,沒那么严肃的。”
“可曝光之后呢?”肖华笑道,“如果对方将我告上法庭,那不就进入法律程序了吗?”
“法律是相对公正的,从目前的司法实践來,涉及到偷录、**方面,也不是那么绝对说就不可以的,只要不侵犯对方的正当**就沒事。”曹建兴道,“严景标和情妇打电话勾结牟利,那绝对不是正当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影响不到你。”
“呵,你是学法律的?”肖华道,“懂得还真不少。”
“这算是扯吧。”曹建兴笑了笑,见肖华老是躲闪回避,便着力点了一下,“偷录、**的资料,但凡涉及到第三方**的,在进入证据程序前会经过恰当的技术处理,要么做一下变声,要么打个马赛克。”
提到马赛克,肖华彻底失去了防线,不用在试探了,眼前这个叫曹建兴的肯定是潘宝山的人。当然,她也明白曹建兴不直接摊牌的意思,说明处在幕后的潘宝山张弛有度。
不管怎样,事情是沒有选择的。
“行,只要你提供一份录音资料,我这边就敢曝光。”肖华给了曹建兴一个肯定的回答。
曹建兴一听,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就有,已经准备好了№外还有崔怡梅在松阳所插手的项目,应该都能挂上钩。”
“沒有直接证据的,可以作为背景材料,同样具有说服力。”肖华已然转换了态度,对曹建兴道:“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前期工作要花费点时间,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事可以先回去忙,需要补充了解的我会打电话给你。”
“大概要几天?”曹建兴问。
“三五天。”肖华道,“只要消息发布出來我会及时告诉你。”
“那好。”曹建兴点头道,“肖大编导,在消息发布之前,有些事需要保密,否则走漏了风声让严景标方面的人知道了,怕是会增加难度。”
“那个我知道,总之我答应的事你放心就是。”肖华道,“回去耐着点心等等,终究是有好音讯。”
曹建兴能听得出來肖华的话很真,所以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这个结果让潘宝山很满意,三五天时间不算长,折就过,要是碰上点事情甚至还错不开手。而眼下刚好就有一件,《瑞东日报》社社长、总编辑邹星吾要退了,省委原则意向是在报社内部产生接班人,而呼声最高的人竟然是单梁。
这让潘宝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单梁如愿,必须采取 一定的措施去阻止。[(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