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一直浑闹,莫华亭连忙将桌上的冰梅山水纹双层食盒推到了莫湚的面前笑道:四公子吃点糕点吧。食盒上层是各种各样的小点心:红的、黄的、绿的、紫的,白的五颜六色,打开下层则是圆的、扁的、大的,小的各种干果,室内顿时香气四溢。
莫湚也不客气拿起一块如意糕先凑到鼻尖闻了闻微挑眉梢:嗯,好香啊!而后放入口中细细嚼着口中不停赞道:嗯,好吃,美味。
莫华亭看了一眼莫鹤鸣心中暗道:希望这个小祖宗吃上糕点能不要再闹了。
吃了一快点心看着莫灿那专注的模样莫湚坏笑了一下,抬手折了张纸蝶,灌入灵力纸蝶便顿时闪出五彩光芒,忽闪着双翅落到莫灿的棋盘上,翅膀上还有一行字快点给我修。莫灿淡淡地看一眼,挥手彩蝶消失不见。
莫湚嘴角轻勾,又接连折了蜜蜂,瓢虫,蜻蜓飞了过去,其结局都如那彩蝶般灰飞烟灭,莫湚冷哼一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折了个豆青虫飞了过去,手掌般大小的虫子在莫灿面前蠕动,莫灿侧首怒目而视。
莫尘一手托着下颌,一手还向其挥了挥,挑了挑眉梢。有这么个家伙在侧这棋是没法下了,莫灿长袖一挥棋盘顿时消失不见,想了想开始闭目打坐。
见他如此莫湚轻笑出声莫灿。莫灿如老僧入定,纹丝未动。莫灿。莫湚又唤了声,莫灿岿然不动。
哼,好你个莫月泽竟然不理我。莫湚眸中邪光骤闪呵呵笑了几声走至正襟危坐的莫灿面前俯身轻声你该不会还因为我说你比女人更像女人生气吧。
听了此话莫灿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了几颤,莫湚心头顿喜,嘴角轻勾有门儿,莫灿哪莫灿敢和我斗,看我怎么恶心你,我就不信一会儿你还能坐得住。想道此处,莫湚竟趴在琴案上支肘望着莫灿挑眉感叹:莫灿你生得可真美!那样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见其没有任何反应,莫湚又转到莫灿左侧双手环臂继续道:嗯,从这个方向好像更好看些,不行,我还得再来看看右侧。莫湚邪笑着看了莫灿一眼,转到莫染右边捏着自己的下巴点头轻笑道:哎呀,我就说嘛,还是从右面看更美些。莫灿你生成这般要是个女子的话便好了,那我一定想尽办法讨了你做娘子的。不对,不对,自己与莫灿那可是亲兄弟,莫湚连忙拍了自己的头立刻改口:呸呸呸我说错了,你要不是我的亲兄弟我便讨了你。怎么感觉也不对劲哪,我也真是人才竟然都把自己给绕糊涂了,莫湚不禁暗笑。
这个混蛋都在胡说些什么!莫灿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走火入魔了,连忙默念清心决,这才稳定了心神,继续闭目静修。
行啊,这都能挺得住。莫湚不禁佩服。
但其依旧贼心不死又踱到莫灿身后,看着他那挺拔笔直的脊背坏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莫湚勾了勾唇角:对不住喽莫灿,我可要使杀手锏了。轻咳了一声,莫湚伸手轻挥登时手掌便冒起了森森寒气这只如寒冰的手若放到你的背上我就不信你还能坐住。邪邪一笑,轻轻地抬起莫灿的中衣,那冒着凉气的手便悄悄探了进去
莫湚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戏弄一下这个讨厌的家伙,但当他一触碰到莫灿如凝脂般光滑细腻的肌肤,竟如被点了穴般顿时定在当场。脸色绯红一片,心砰砰乱跳,脑中更是轰然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竟不舍再将手掌移开半寸。掌心不但没了寒气反而像燃烧起火焰一般,这种感觉,连莫湚自己都被吓到了。
莫灿倏然睁开已经泛红的双眸,一掌将他狠狠推开你莫灿咬牙切齿。此时莫湚的眼中方恢复了清明,被莫灿的气势又惊得连连后退数步,赧然道:对,对不住,莫灿,我,我,我
无耻! 莫灿眼眸此时已经布满寒冰。
我刚才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真的不是故意的。莫湚诡辩。
不知廉耻!莫灿此刻仿佛已被一层寒霜笼罩。
你,别,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刚刚就,就摸了两下。说着莫湚小心翼翼地举起两根手指,很是无辜的看着他。
一下两下有什么区别吗,这个混蛋!莫灿愤然,眼中寒意越来越浓。
莫灿语无伦次:你,你要是觉得吃了亏,要不,要不我让你摸回去? 莫湚把心一横,竟然真得解起了自己的腰带。
你给我滚!莫灿紧抿双唇,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见其这回是动了真气了,莫湚连忙将腰带系上,讪笑道:是,是,我马上滚,莫灿你忙着,我就不叨扰了。说着便往外逃,可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之时,想了想又回头邪笑补充道:莫灿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要摸你的,不过你的皮肤还真真的好呢。说完呵呵笑了两声转身便跑。
莫灿双眸紧闭,狠狠握拳:莫湚
逃跑中的莫湚只觉脊背阵阵发凉。
第25章 别情
藏云居室内整洁雅致,孔雀蓝釉云纹三足镂空香炉内轻烟袅袅,冷香悠悠。右侧是一架六扇透雕五色花卉的紫檀屏风,屏风前放了张紫檀方胜纹琴桌,靠墙是多宝阁书架,书架前是一张紫檀如意卷云纹书案,旁边的青花缠枝莲纹大缸里插着画轴。紫檀雕花大床上冰蓝色云纹锦被辅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
丫鬟小厮已忙成一片,门窗已擦过了几遍,地上也已清扫数次。此时,一名身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从外走了进来,女子眉目如画,端庄秀雅,各处仔细瞧了瞧才勉强点点头。自从莫凤舞的娘幻月公主宋灵歌去了,宗主夫人的位置便一直空着。众人也知今后那个位置也再不会有人,秦静婉只是莫樽众多侍妾中的一人,因其行事还算持重,所以内宅的琐事便交于了她。
凤舞公子的房间现在已经打扫好了,你们都下吧,没有吩咐谁也不能进,可记住了!秦静婉面色很是严肃。
丫鬟,小厮纷纷应声而去,女子转过身对一旁垂手而立,生得很是清秀的小童道:你是凤舞公子的近身侍从,等公子回来一切事务均要安排妥当,如果有何疏漏定不轻饶。
小童拱手施礼道:是,莫星舒一定牢记在心,对于公子的事小的绝不敢有一丝懈怠的。秦氏颔了颔首,这才走出了房门。
灵云居内相貌威仪面色冷峻的男子正端坐品茶。
见过宗主。秦氏恭敬施礼。
莫樽并未抬头用茶盖拨着茶叶语声冷沉凤舞的房间可收拾妥当了?
秦氏含笑颔首禀宗主反反复复已打扫多次,就连被褥都是新换的,请您放心。
莫樽微微颔首,放下茶碗,抬头望过来,当看到女子头上的碧玉瓒凤钗时面色骤寒厉声喝道:谁让你碰她的东西?
秦氏顿时面色惨白,抖着声道:宗主,您千万别生气,听妾解释,这个凤钗不是姐姐的遗物,只是妾见过姐姐戴觉得甚是华贵,便出去照样打了一支。姐姐的东西就是您让我戴,我也不敢造次的。说着连忙将头上凤钗取了下来,颤巍巍的走到莫樽近前双手捧着轻声道:宗主请过目,妾不敢骗您的。
莫樽接过而后骤然将其猛掷到地上啪一声脆响,凤钗被摔得粉碎不许你戴与她相同的东西,你不配知道吗!莫樽的眸光冰冷彻骨。
秦静婉频频点头恭顺道:是是,宗主勿怒,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了。
见她如此,莫樽面色微霁,冷哼一声道:你下去吧,凤舞今日回来,你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记住晚膳的菜品全都要按他的口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