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就是你的命,”傅丰冷笑着,“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是你受这么多罪,而不是我呢?”聂小倩眼睛通红,瞪着傅丰。
郝运心想,这个傅丰真是有毛病,明明知道聂小倩拿着地狱雷,还说这种话,万一把她激怒,狗急跳墙来个同归于尽,不是什么都没有吗?刚才他做过的梦又历历在目,郝运可不想看到这个梦成真,必须出来干预。于是他说:“没有什么命不命的,那都是用来安慰弱者的借口!我觉得,聂小倩受的苦最多,应该让她得到这个机会。”
聂小倩惊讶地看着他,傅丰有些生气:“你算什么东西,也有投票资格?我把你和姓秦的留到现在,无非是看你们还有用,少在这装人了!”
“各位,我认为应该让我去。”宫本纯一郎出言。傅丰看着他,宫本继续说,“为了找到极乐,这十几年我总共为傅家注资三十亿日元。我可不是慈善家,圆易公司也不是什么福利机构,都是为了今天。如果没有我的投资,门生会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也就没办法找到郝运和秦震。”
傅观海摇头:“宫本先生说错了,就算你不投资傅家也照样有钱运营。”
宫本纯一郎很生气:“傅会长这么说话,就不怕被雷劈?当初你们父子可是求过我无数次,还称我是圆易公司的恩人,这么快就不认?”
“都不要争了,”宫本真美厉声道,“我可不是陪父亲来冒险的,这个机会必须给我!”
傅丰问:“凭什么给你?就因为你是门生会的女神?那还不是我封的,说你是女神就是女神,说你是蚂蚁就是蚂蚁!”
宫本真美说:“什么女神,对我来说都是虚的。我要回去过去,要回到我十八岁生日之前。”
“为什么?”宫本纯一郎忍不住发问。
宫本真美深深吸口气:“好吧,也该说了。你应该记得什么时候把我送到香港的吧?”
“当然知道,是你十六岁。”宫本纯一郎回答。
宫本真美继续说:“两年后,在我十八年生日的那天,我跟几个朋友喝酒,结果被一伙黑社会的古惑仔在酒里下迷药,拖到酒吧后巷lún_jiān 了很久。我痛不欲生,几次想自杀,要不是朋友安慰,我坟头的草早有一人高了。从那开始,我就十分痛恨两种人,一是香港的黑社会,二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你为了达到救自己儿子的目地,不惜舍弃亲女儿,才让我受这么大侮辱。所以我要帮你寻找极乐,但是为了我自己,你能懂吗?”
听了这番话,所有人都很惊讶,郝运顿时明白,为什么当年在沈阳北市场古玩城的拍卖展会上,宫本真美不小心被人扯掉衬衫扣子,露出肌肤,她就吓成那样,原来是当年的心理阴影。宫本纯一郎更是惊愕:“我、我没想到有这种事,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有什么用吗?”宫本真美大声说,“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扔出去,还会在乎什么?这个世界上,能让你用心的只有这个废物,你却把他当成宝贝!”
宫本纯一郎大怒道:“他是我的儿子,你的亲弟弟,怎么能这么说他?”
宫本真美仰天哈哈狂笑:“我可不知道有这么个亲弟弟,总之,要是我没资格得到极乐,你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