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们敢动我?是不是疯啦?”傅丰大叫。
傅观海微笑着说:“这些墨者们还是只认我,你还是先消消气吧。”傅丰用力把两名信徒推开,气呼呼地整理着衣服,中年男人也收起枪。
傅观海说:“秦先生对《山海经》残片非常熟悉,那我建议就让你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我并不是心疼这些墨者,只是地图太大,他们就算按你的指引去走,太远了也容易看不清楚,反倒很麻烦。不知道秦先生意下如何?”
看到傅观海的表情,秦震笑了笑:“看来,我不同意也没用。”
“让我去,你给我指路!”郝运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了挺身而出替朋友出头的冲动。
秦震摆摆手:“其实这个事也只能由我来做,你往后退退,给我祈祷平安就行。”他打起精神,中年男人“大判官”将平板电脑递给秦震当全局参考,又给他一支电子手写笔,可以在屏幕上记录行动轨迹。
“可就算他过去了,这么大面积,我们万一跟错了呢?”傅丰问。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聂小倩冷冷地说:“把荧光笔内芯拆出来,涂满秦震的鞋底。”这话提醒了大家,傅丰立刻让两名信徒多拆几只荧光笔,将内芯的荧光颜料在秦震鞋底全都涂上。秦震打起精神,开始走进地图。
秦震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先找到东路山经开始走,老三京版的《山海经》残片中,记录的五藏山经顺序是“东西北中南”,其中每个方向又分为三到八个支系不等,秦震早已把这些都记在脑子里,按此顺序行走,每走出一步,鞋底就在石板地面留下黄绿色的荧光脚印,非常明显。
他走得很谨慎,生怕走错就废了。刚才那两名中长矛的信徒,其惨相还浮现在脑海里,长矛弹射出来的速度极快,别看这石厅宽度有三十米左右,但长矛就像弩箭一样,转眼就到,根本来不及躲。好在这地图确实是按残片中记述的顺序来绘制,所以秦震并没走错。
郝运站在石厅入口中,紧张地盯着越走越远的秦震,看着他留下的那一串脚印。弯弯曲曲,就像条龙似的。
更为奇怪的是,站在石厅中的那个女童木偶,脑袋始终跟随秦震在转。秦震走到哪里,它脑袋就转向哪里,一直盯着他看,很像雷达。秦震顺利地走了过去,当他迈出地图范围,来到对面的石门时,郝运才彻底松了口气,对着他高喊:“喂,没事吧?”
“没事儿,”秦震回复,“过来吧!”
傅丰指挥两名信徒,让他们按照秦震的荧光脚印走过去,两信徒刚要出发,却被傅观海拦住:“我建议让郝先生走,然后才是墨者们。”
宫本纯一郎表示不解:“为什么?”
傅观海笑着说:“秦先生和郝先生是好朋友,而这石厅地图谜局全靠秦先生才能破解,所以我觉得先让郝先生享受胜利的结果最合适。”
“有道理,”宫本纯一郎说,“还是傅会长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