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傅石勋的爸爸傅杰康?”郝运问。
秦震说:“他爸爸在傅石勋五六岁的时候就暴病死了,现在应该只有他妈妈还在傅家。”郝运点了点头,秦震让他仔细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就算人没杀成,也不能让傅家知道有人在对付他们。毕竟现在这个年代的傅家势力最大,而邓家和秦家都比较弱,无法与其抗衡。要是让傅家知道有人暗中下手,就会直接怀疑到邓、秦两家头上。
郝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邓家和你们秦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有没有想过去秦家看看?说不定还能跟你年轻时的爷爷面对面呢!”
“我年轻时的爷爷?”秦震哼了声,“现在是1918年,我爷爷得十二年后才出生,现在我爷爷的爸爸才八岁!”
郝运惊讶:“啊?你太爷爷比你还小将近二十岁……对了,门生会的人一直在四处寻找姓秦的成年男子,肯定是针对你们秦家,那你就不查查?万一被他们找到怎么办?”
“你这脑子,”秦震笑了起来,“我爷爷、我爸爸和我都能出世,这说明什么?”郝运一拍脑门说对啊,这说明门生会的人并没有找到你的爸爸和爷爷,也没什么影响,那就不用去找。
秦震认真地说:“不但不用找,而且更不能找。要是真找到,双方发生了什么来往,再影响到秦家人的生活轨迹,我回到现代可能直接就消失了,那不多此一举吗?”
郝运点头:“可不是吗,还真不能随便找。原来秦老板也怕蒸发,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也是人身肉长成,谁不想活?”秦震白了他一眼。
郝运直嘬牙花:“太难啦……我又不是杀手,让我大老远跑到南京去杀人,是不是太难为我了?”
秦震笑:“正相反,你这任务是最简单的,要不是怕让你被吉姆撞到,这好事我才不会让给你呢!你别忘了,现在是民国初期,是1918年,科技落后,社会动荡,警察的刑侦手段很普通,政府机构臃肿、人浮于世,个个都在忙着自保和贪污,只要不是闹得非常大的事,根本就没人爱管。最主要的是,现在中国连最基本的身份证制度都没有,无论火车还是轮船都不看任何证件,只要你掏得起票钱就行。而且也没有监控和行程纪录,这样一来,你行事就方便得多,杀完傅石勋之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上海,什么线索都不会留下。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轻松多了?”
郝运哼了声:“轻松个屁,那是杀人,又不是宰一只猫狗,要是被发现怎么办?扭送警察署就是死罪!”
“那你就不会别让人给发现吗?”秦震说,“先悄悄地调查傅家,看看那个傅石勋是什么情况,生活和出行规律怎么样。他们傅家很有钱,他又年轻,肯定经常晚上出去潇洒,找个最佳机会,用刀还是用枪都随你,下手的时候别心软,一次性解决问题,然后就逃。”
郝运沮丧地坐在床边,秦震拍拍他肩膀:“你现在总共有多少钱?”
“一千二百块,怎么了?”郝运回答。
秦震说:“这可不是笔小钱啊,按购买力算的话,相当于2018年的十几万块。只要不耽误任务,你尽可以每日吃香喝辣、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这回高兴了吧?”
不得不说郝运还有些动心,他忽然问道:“你说我要不要攒点儿?好带回现代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