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光棍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已经有相好啦?”徐大贺笑问,“漂不漂亮?”郝运说没有女友,是跟老朋友约好有事要谈,徐大贺也就不再问。
下班后,郝运在附近草草吃了碗面条,就回到旅馆躺着。他拿出日记本,又用钢笔添加了“门生会、天使、姓秦、云南新平县、某府过夜、雷电天气”这些关键词。没有手机可供百度,郝运只好想别的办法,他来到附近的书店,问店老板有没有云南地图,老板摇摇头:“只有中华-民国的、东三省的、奉天省的和奉天市的,要想买云南地图,你得去昆明。”
郝运失笑:“我不能为了买一张云南地图就去趟昆明吧?”
店老板也笑起来:“那就没办法啦,你是要去云南出差,办事?”郝运就说想问问云南都有哪些市、县和景点。
“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店老板连忙说,“我妻子就是云南人,你要问什么?”郝运大喜,连忙让他帮着打听云南是否有个新平县,这县里是不是有个什么府。店老板记在本子上,让他明天再来店里。
出了书店,郝运看怀表是六点五十,他不想早去,如果那个叫秦震的家伙也不是好人,自己刚好自投罗网,于是他多了个心眼,打算晚点儿去,到了地方先暗中观察,看有没有猫腻。这条街是奉天城的中轴线,所以晚上还挺热闹,饭庄、茶楼和舞场很集中,郝运尽量选人多的地方,以免发生意外无人帮忙,最后他看到附近有一个巡警分署,这可是保护伞,就坐在警署旁边。
直到七点半钟,郝运才乘人力车来到大西门外的“东亚舞场”,来到门口,他偷眼往里看着,舞池里已经有不少红男绿女在翩翩起舞,旁边的桌中也坐着不少人谈天说地,喝酒抽烟。郝运找了半天,才看到那个秦震就坐在舞厅的角落,桌上光光,他一个人抽着烟,只看着对面墙上的两幅西洋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运悄悄走进舞场拐个弯,他并没坐下,不然侍应生就会过来招呼,怕被秦震看到。他在舞场角落站着,假装在等人,远远观察了秦震近二十分钟。他偶尔回头看看门口方向,郝运最后确定没人,而且就算真有人,坐在旁边桌里假装聊天,自己等一天一夜也看不出来。于是把心一横,走过去。
“光抽烟不喝酒?”郝运问道。
秦震说:“你晚了一小时。”扬了扬手里的开着壳的怀表。
郝运坐下来:“堵车。”刚说完自己都想笑,又不是现代堵什么车?这时有侍应生过来问要不要舞伴,郝运摆摆手说不要打扰我们,侍应生就走开了。
秦震回答:“你还以为在2018年呢?”郝运差点儿没从椅子里摔下去,无比惊讶地看着秦震。秦震嘿嘿笑:“怎么,是不是感觉遇到了知音?”
郝运完全说不出话,大脑急速转动着,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他也是跟自己一样,穿越过来的?秦震左右看看,说:“有人跟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