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架着郝运进入某房间,这里只有一张不锈钢桌和两把椅子,郝运坐在椅中,两人把他的手脚都捆在椅背和椅腿上,转身就走。门并没有关,郝运连忙睁开眼睛,用力挣扎,想把捆着手脚的绳索给脱开。这时有个女人慢慢走进来,郝运看到她就傻了眼,是艾丽。
“郝先生,你好。”艾丽皮笑肉不笑地说。
郝运不再挣扎,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艾丽问:“郝先生饿了吧?刚才我的手下说你肚子一直在叫。”郝运还是不出声,这时有人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的餐盘,里面有米饭和几样菜,有肉有素,味道直往郝运鼻子里钻。这人将餐盘放在桌上,俯身解开郝运双手的绳索,把餐盘递给他。郝运心想,现在自己的处境,不管是毒药还是迷药,都是任人宰割,于是也不再有什么心理负担,大口吃起来。
这人很贴心地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农夫山泉的矿泉水,同样递给郝运。郝运也没客气,接过水拧开就喝,边吃边喝,艾丽就坐在对面,耐心地看着他吃喝完毕。
“郝先生是聪明人,”艾丽说,“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应该是了。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那就直接说吧。”
郝运心想,羊入虎口,是死是活全都取决于对方的心情,就算最后横竖都活不成,但不招供肯定得多吃苦头。自从他上次被聂小倩捉住,就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于是就将跟聂小倩在从沈阳到北京的全过程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艾丽听得很认真,最后她问:“你认为,只有距离双鱼玉佩很近,才能做那种预言的梦?”
“没错,”郝运回答,“自从我的玉佩在若羌旅馆丢失,就再也没做过,但那次却又做过一次,就因为双鱼玉佩在聂小倩身上。它对我有这种影响,对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艾丽在屋里走来走去思索,又说:“告诉我聂小倩在哪里。”她并没多说,甚至都没有承诺放你活路之类的话。
郝运只好说出了那家医院的具体位置,咽着唾沫:“能、能不能商量个事?”
“说吧。”艾丽说。
郝运清了清嗓子:“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普通人,这双鱼玉佩之所以在我手里,就因为我太爷爷给土司府当过土匪,一代代传到我这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就算它很值钱,我也不要了,你们自己去找,只要能给我条生路就行。我保证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以后谁也找不到我,行不?”
艾丽看着郝运,忽然笑起来。郝运很生气:“怎么就不能放我一条命?对你们来说,我根本就无关紧要,何必非把人往绝路上逼?我什么都说了,没瞒你!”
“郝先生是个直性子,”艾丽说,“你说得对,你的性命对我们来说没价值,反正我们是打算处理你的。因为你,给我们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也不能怪你。这样吧,看来我们之前也曾经共同探过险的份上,我先不杀你,但也不能把你放了。等我们找回双鱼玉佩,和秦家、邓家的残片,达到我们的目的,那个时候,你是死是活,我们已经全都不关心,你就可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