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西说:“傅总说是要谈个投资,好像是个很有钱的房地产商吧。”宫本纯一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什么也没说。他从监控室的侧门进去,里面是个小屋,只有几把椅子,对面也有个小门,门上写着“入内消毒”的字样。他径直推门走进屋,这里是医护人员更换衣服和消毒的地方,顶部安装有四排紫色杀菌灯。右侧是个金属门,旁边有控制器,门上写有“手术室”和“一级杀菌”的字样。
宫本纯一郎刚要敲门,金属门打开,严文西和郎院长走出来,宫本纯一郎闪身进去,走到手术台旁边,看到傅观山的眼睛仍然睁着,双手呈鸡爪状,活像电影中的僵尸。严文西和郎院长又回到手术室,宫本纯一郎问:“他的手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打过麻药了吗?”
“严重的血液排斥反应,会对大脑中枢神经产生影响,”郎院长回答,“所以刚才傅观山的大脑神智已经恢复,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在他临死的几秒钟,中枢神经控制他的末梢系统,所以手才会这样。”
宫本纯一郎闭上眼睛,仰头半天,转身走出手术室。在走廊中,他掏出手机给傅丰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在什么地方,傅丰说:“不好意思宫本先生!我在山西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临时先走了,你那时在睡觉,我就没打扰你。”
“胡闹!”宫本纯一郎说道,“这个时候,你居然有心情跑去山西谈什么生意,是有人给你投资吗?”傅丰笑着说只是有这个意向,还没谈妥,但钱多总是好事,所以还是要去争取一下。
宫本纯一郎问:“能给你投多少钱?”
傅丰说:“如果成功的话,先期大概会有五六千万人民币左右。”
宫本纯一郎没再问,直接挂断电话。他又回到监控室,看到郎院长和严文西正在交谈,他问:“有没有可能是血液的问题?”
“这个……还不清楚,宫本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傅思琴可是傅观山的女儿。”严文西笑着回答。宫本纯一郎沉着脸,让郎院长对傅思琴和傅观山的血液进行dna分析,看是否符合。
郎院长说:“我似乎没这个权力啊。”
宫本纯一郎回答:“你的医院不能做dna分析项目吗?”院院长说当然可以做,没问题,宫本纯一郎让他立刻带上血液样本回医院检查。
“要不要跟傅总请示一下?”郎院长问。
宫本纯一郎说:“不用!你的医院不可能什么事务都让傅丰签字吧?毕竟你是院长。”郎院长看了看严文西,只好同意。
在郎院长和两名医生进到手术室取血样的时候,严文西问:“宫本先生,你为什么要对两个人的血液进行dna分析?”
“没什么,只是常规检查而已。”宫本纯一郎说道,“严主任,听说你以前曾经在美国主持实验室。”
严文西没明白他的意思:“对不起宫本先生,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您要明白,人和动物的器官之间互相移植,目前只有心脏成功过一例,而且也没活出两个月,是把猪的心脏移植给人体,更不用说头了,头是极其精密和复杂的,它——”宫本纯一郎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有个设想,如果我成为了圆易公司的总裁,希望让你再进行更高级、更前沿的医学试验,而且有可能是在日本来做。我们毕竟是资本主义社会,试验室的条件也比中国好得多,你是否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