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英俊说:“肯定是刚才残片发热给影响的吧?”郝运点点头,虽然他们俩都不懂医理,但猜也能猜得出,一块被植入腹中的金属片发热到近七十度,持续半个多小时才慢慢降温,对人体内部脏器的影响肯定不会小。
“不能去医院……”秦震勉强说道。
郝运问:“怎么不能啊?你又不是逃犯!”
秦震回答:“北、北京的医院可不比新、新疆和云南,要是被医生发、发现肚子里有金属物、物体,他们可能就会怀、怀疑与管制枪械有关,就要拍、拍x光片,说不定还得通知派出所,非、非要取出来不可,很麻烦。”
“能有这种事?”邓英俊不信。秦震勉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小心谨慎。
天大亮之后秦震真发烧了,开始两人用冰袋和冰镇的罐装饮料放在他身上降温,但温度越来越高,后来已经烧到396度,只好让邓英俊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接水,将冰箱里的冰袋都扔进去,再到附近的小超市大量购买冰镇矿泉水,放进浴缸七八十瓶。秦震脱光后把身体全浸没在冷水中,以最简单的物理方式来降温。然后再去医院买退烧药,配合着吃。
为了防止身体关节被冻伤,还得用毛巾把秦震的四肢关节都包上,每隔半小时再把他抱出来,放在床上躺着,过一小时后再放进浴缸。到了下午,两人折腾得不行,看着躺在浴缸里昏昏沉沉的秦震,都坐在旁边发愁。郝运说:“你说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为什么非要把《山海经》残片植进肚子里?多受罪!”
邓英俊撇嘴:“可不是他吃饱了撑的,是他大爷!不就是个外科大夫吗,非这么干!”
从早晨到中午到晚上,秦震的烧奇迹般地退了,两人非常高兴,让秦震回到屋里踏踏实实地躺下休息。两人都饿了,郝运刚要出去买点儿吃的回来,打开四合院大门,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满脸怒容,正是邓锡。
“啊?”郝运大惊,“邓、邓老板,你怎么来了?”
邓锡哼了声:“这是我家啊,为什么不能来?邓英俊呢?”邓英俊从里屋出来,看到老爸也是吃惊不小。邓锡快步走进院,让郝运把门关上,没等邓英俊张嘴,就推着他进了东厢房,关上房门。郝运觉得奇怪,如果说邓锡已经知道三人都住在这四合院里,来兴师问罪,也应该是三个人一起骂,为什么要把他儿子关进屋里,难道这时候还有什么悄悄话吗。
隔着门,郝运也能听到邓锡生气的声音:“就昨晚……中午给我打的……我刚从那边回来……是坐着……这不是造孽吗……修行多年……你是不是想让邓家倒大霉……”
听着邓锡说的话,郝运虽然没听明白具体内容,但从那些只言片语也能猜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跟邓家有关系。郝运隐隐觉得,会不会是昨晚到寺庙偷《山海经》残片有关?又听到邓英俊说:“我、我怎么知道,跟我没有关系!”
“还敢说没有?”邓锡声调提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大半夜回家,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都在你屋里搜出来了!”
邓英俊大怒:“你有什么资格进我房间乱翻东西?这是侵犯我的权力知道吗?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