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拿着相框开始发呆,邓英俊当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催他赶紧把相框放下继续寻路。郝运说出他的疑惑,邓英俊失笑:“你可甭逗了!你爷爷是科学家,他们专门研究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什么时间扭曲、时空隧道,科幻电影我也看过,但从来不信。你爷爷现在要是活着都七十八了,要是还跟五十多年前一样年轻,那世界非乱不可,什么化妆品、保健品全都白扯,人人都不老!”
“可为什么我遇到的那个年轻jūn_rén 跟这相框上的人这么像?”郝运问,“这相框背面的字说明照片中的人就是我爷爷!”
邓英俊说:“巧合呗,你敢保证当时没看花眼?”郝运仔细想想,还真不敢保证,当时心里很紧张,说不定只是有六七分相似,所以看错了。但他又想起当时遇到的那位年轻jūn_rén 似乎在找什么人,而且称那人为“小魏”,在爷爷的日记中,那是他对助手魏永生、也就是魏爷爷的称呼,这也是巧合?难道魏爷爷当年给很多人都当助手,是大众打杂的?
他慢慢把相框放回桌上,想想又拿起来,让郑龙收进背包。“你不知道自己爷爷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啊?相片也没见过?”邓英俊问。
郝运说:“他当时在乌鲁木齐地质局工作,经常要参加一些科考行动,是保密的,所以关于他的工作内容都得严守秘密。爷爷死的时候我爸才刚满周岁,我也是听奶奶说的,说当时爷爷两三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夫妻俩从来没照过相,我奶奶也不允许知道爷爷到底在什么地方上班,更不能随便往外讲,有人问起只能说是地质局的普通工作者,多半句也不行。后来爷爷跟着什么科研小组去库尔勒搞项目,一去就是大半年,再也没回来,说是在沙漠里的时候独自出去找水源,失踪了。”
郑龙想了想:“你爷爷不是干特务的吧?”
“你爷爷才是特务呢,”郝运不高兴,“他是个地质学家!”大家又在屋里找了一圈,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而郝运要把所有的书都翻看,找找里面有没有夹书信之类的东西,但邓英俊不耐烦地催促,只好放弃。
郑龙在gps定位仪上将这个“第四区域”做好标记,大家继续寻找。定位仪屏幕上的地图越来越完整,四人又来到地面涂有“第二区域”的地方,这里郝运当时也来过,还遇到过那位年轻jūn_rén 。涂有编号08的房间铁门仍然开着,大家走到门口,郝运说:“当时我把头探进去过,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特别邪门,你们最好别进。”
好奇是人的天性,郑龙看起来比郝运和邓英俊的好奇心还重,他探头看了看:“这里就一盏灯啊,啥也没有怎么能吸音?”说完伸出右腿到门槛内,在水泥地面轻轻踩了踩。
“别进去。”邓英俊说,“你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
郑龙笑着说:“这六面都是水泥墙,哪有机关,再说我也不进去,没事!”他张大嘴,表情非常惊讶。
吴强问:“怎怎么了?”
郑龙又张嘴两次,把上半身缩回,惊喜地说:“真听不见,老吴你也来试试?”说完退到旁边,吴强走过去用手扶着门框,也将上半身探进去,张大嘴,好像在呼喊,但谁也没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