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说:“那是肯定的,你不说我也得提醒你。”
上楼后进屋,郝运看到这是个两居室,装修倒是干净,屋主是个中年男人,跟邓英俊很熟,家里养着不少鸟。邓英俊分别做过介绍,钱叔让两人坐下喝茶,对邓英俊说:“人已经下火车了,我让他们打车来,等等。”
“也不知道能力怎么样。”邓英俊问道。
钱叔笑了:“以前都在云南当兵,抓过不少毒贩子,无论功夫还是枪,都是把好手。”邓英俊说那就好。钱叔又问两人去新疆有什么重要事,还非得找俩保镖跟着。邓英俊打了个哈哈:“有个好朋友犯了点儿事,被仇家在新疆扣下,我得去找人帮着给带回来。”钱叔哦了声,问是什么样的仇家,邓英俊看了看郝运了:“是他的朋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到地方才知道。”郝运连连点头。钱叔笑了笑,看来也能猜出两人并不想多讲,就不再问。
没多久有人敲门,钱叔又引进俩强壮男人来,都是近一米八的大个,脸上也是棱角分明,精气神十足,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身体。两位一个叫郑龙,黑龙江的,另一个叫吴强,温州人。钱叔做为中间人,给双方谈好价格,此趟去新疆“捞人”的活儿,两人各得三万块,如果到时候事态严重,回来之后再另谈奖金,钱叔为双方分别担保,一是保证这俩退伍兵有不错的身手,二是保证邓英俊不会无故赖账。
邓英俊很爽快地拿出四万元,每人给了两万,算是订金,余下的回来付,两人连忙点头称没问题。晚上那位钱叔作东,到前门的大董烤鸭店吃了顿晚饭,这两人不愧是练过武的,饭量真大,每人吃了一整只烤鸭、四十多张薄饼,还不包括其他菜和主食,把郝运都看傻了。心想去趟新疆就给三万,希望两人的身手跟饭量一样好。
“北京的烤鸭就是好吃,”郑龙赞不绝口,“俺们黑龙江也有烤鸭店,那烤的啥玩意,还不如炖鸡呢!”大家都笑起来。
吴强喝了口酒:“烤鸭这种菜本本来就是北京人发明出出来的,所所以才好吃,其他地方的肯肯定都是不不正宗的。”他说话带有浓重的温州口音,而且还有些口吃,吐字也不太清楚,俗话说“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温州人说官话”就是这个意思,让郝运听起来有些吃力。
邓英俊说:“那敢情!咱北京人是最讲究吃的了,什么时令吃什么东西,用什么配料,都有讲儿!就说这烤鸭吧,很多外行都论只,说我吃了半只,你吃了一只,那不行,要论卷!今晚我就吃了八卷,而且卷饼的时候得用筷子,这才是清朝时候王公大臣们吃烤鸭的规矩。”这番话把大家说得都来了兴趣,纷纷让邓英俊多讲点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聊起去新疆的事来,邓英俊和郝运都没说太多关于这趟活儿的内情,只说是去找个叫秦震的朋友,他在新疆被人无故扣下,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可能对方有些势力,也能打。
吴强说:“郝老板脸脸上的伤是不是那些人干干的?看来他们都都有刀,下下手挺阴的,专门往脸上砍砍。”郝运没多解释,心想要是说出这脸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非让人把下巴笑掉不可。
“我和吴强还都能打呢,”郑龙不爱听,“再能打也是肉做的,我俩在云南当兵的时候,啥狠人儿没见过?都是毒贩子,个个亡命徒,下手比流氓可狠多了,我俩照样不怕,干呗,谁怕谁啊!没事儿邓老板、郝老板,包在我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