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傅丰说,“哦对了,那里肯定是有伤口的吧?”艾丽没回答,傅丰伸手要去撩秦震的t恤衫下摆,他双手在背后反剪,只好扭动身体。傅丰按了按手表上的钮,两名穿白衬衫的男人推门进屋,傅丰让他俩把秦震架着走。
秦震拼命挣扎,傅丰说:“又不是要你的命,是我家老爷子想看看你!”
“傅观海没死呢?还是让我看他的牌位?”秦震边挣扎边骂。
傅丰撇了撇嘴,过去对着秦震的脸就是一拳,打得他嘴角流血。还要再打,被艾丽拦住:“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要是把他打得旧伤复发而死,你怎么跟会长解释?”
“死就死!”傅丰说,“反正我只要残片,他死了还能省麻醉药呢。”
艾丽摇了摇头:“恐怕会长是想问他一些话吧,死人可不会说。”傅丰哼了声,让两男人快把秦震架出去。来到走廊最里的房间,老者仍然躺在床上,看到有人进来,他努力抬起头,目光始终落在秦震身上。
“父亲,这就是秦震,”傅丰介绍,“盛京秦家的家主。”
老者在傅丰的搀扶下坐起身,发愣地看着秦震。秦震表情很轻蔑,也没说话。老者问:“你是秦乾坤的儿子?”
秦震回答:“为什么不能?”
“十五年了,你都长这么高啦,完全认不出。”老者感慨,“怎么能捆着客人的手和脚呢?快解开!”他吩咐着,傅丰让手下人掏出折叠刀,将固定着秦震双手的尼龙带割断,他的手这才解放出来,但脚上的尼龙带仍然扎着,看来是怕逃跑。同时,两名手下一左一右站在秦震旁边,生怕他有所动作。
秦震慢慢活动手腕:“那是,要是你能认得出来,我早死了!”
老者笑笑:“傅家没有杀人犯,我也是不恶魔,所以你不能这样讲。不过,你倒是比小时候更帅气、更魁梧。”
秦震哼了声:“这不是废话!二十五岁的人难道比十岁的时候更矮更瘦吗?傅观海,我最奇怪的是这十五年,你好像完全没衰老?是不是去韩国整过容?”
“你给我说话小心点儿。”傅丰瞪着秦震,“我父亲的名字你也敢叫!”
秦震笑了:“那是谁能叫的?你父亲是老三京的家主,我也是,中国人讲辈份,按规矩我和他是平辈,怎么不能叫他的名字?”
傅丰过去就要揪秦震的衣领,傅观海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笑着说:“这十多年来,我始终派人在辽宁找你的音讯,可都没有,开始我以为你早就不在辽宁甚至不在东北,就全中国地找。万没想到,你竟然一直在沈阳!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