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爷爷说:“那地下基地很复杂,没去过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哪是哪……”
“你当初跟我爷爷不是在乌鲁木齐工作,而是在若羌沙漠里?”郝运问道。
魏爷爷若有所思:“我和你爷爷郝教授在那个基地呆了整整五年半,对那个地方太熟悉了……”
郝运问:“那个地下基地是搞哪方面科研的,是不是jūn_duì 下属部门?在里面还遇到过jūn_rén ,你也看到了,那个很老的、穿军装的人。真奇怪,那老头看上去少说也有六七十岁,怎么还穿军装,难道是将军?”
“为什么这么眼熟……”魏爷爷喃喃道。
郝运忽然想起,就又问:“我爷爷那时候带着玉佩在基地做过试验?你怎么知道?”
魏爷爷自言自语地说:“日记里写过……”郝运让他继续往下讲,魏爷爷称基地中没有多少上锁的门,是基地的规定,所有jūn_rén 宿舍的门都不能反锁,只有少数几个特殊房间是带锁的,所以他并不安全。后来还是被聂小倩发现,一个躲一个追,最后为了保命,魏爷爷只好闯进当年戒备最森严的“第三区域”,那是科研基地的禁区,除了少数几人之外,谁也没进去过。
聂小倩紧追不舍,魏爷爷走投无路跑进一个房间,没想到居然找不到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听不到。就这样,魏爷爷被困在这个无尽黑暗的空间中,手机电池耗尽,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但凭生物钟来推断,至少也有几年。
最奇怪的是,在这漫长的过程中,魏爷爷既不饿也不渴,更没有大小便的意思,时间似乎停止在某个时刻,只不过身体和思维仍然在活动。这种滋味让魏爷爷很痛苦,蹲监狱起码还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但魏爷爷不知道外界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知道具体几点钟,就像一秒钟被拉长成几年。开始他徒劳地张嘴大叫,但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感受到声波与头骨的振动。他疯狂地奔跑,可除了脚下有平整而冰凉的地面之外,什么物体也遇不到。
魏爷爷不知道跑了多久,累了就躺下休息,醒来再继续跑,好像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怎么跑都没有尽头。他的精神渐渐崩溃,开始大叫大哭,就这样跑累了睡、睡足了跑,最后意志坍塌,就躺在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地方?渐渐地,魏爷爷绝望了,大脑开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再想,希望能饿死或者渴死,好过如此折磨。但他并不饿也不渴,想累了就自然睡去,睡到自然醒,周而复始,魏爷爷感到自己已经变成行尸走肉,痴痴呆呆,甚至没有了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