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关你几年!”聂小倩也很生气,“都说了那对我来讲很重要,你必须教我怎么使用,听懂了吗?”
郝运没太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关我好几年?”魏爷爷带着哭腔地嘶吼,“疯子,全都是疯子!把我关在这里好几年,让我老伴怎么办?她会死的啊,她有病,有尿毒症啊……为什么,为什么非关我好几年?”魏爷爷说话越来越语无伦次。
聂小倩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先把玉佩给我,再说别的。”
魏爷爷用身体挤住墙,把手里的东西举得更高:“你再走,我就把它摔碎!”郝运看得很清楚,他手里的就是那块玉佩。
忽然,聂小倩指着郝运这边:“谁?”魏爷爷也下意识把头转向右侧。郝运暗暗叫苦,没想到聂小倩眼睛这么尖,连忙把脑袋缩回去。却听到魏爷爷发出“啊”的一声,又大叫:“把玉佩还给我……”
郝运忍不住探出头,看到聂小倩退出几米远,右手捏着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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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位置,右手捂着额头,挡风玻璃上那两个被阿仁用胶粘过的弹孔裂纹都在右边,已经越来越花,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好不时摇下车窗,把头探出去看路然后再摇上。艾丽说:“你是嫌车里的空调太凉吗?燃油可不足了。”
“怕你走错路!”秦震没好气地说。
艾丽说:“我不希望你送命,要不然你得给那个郝运陪葬,有什么意义?”
秦震斜眼看着她回答:“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只要没价值,再忠实的助手和朋友也可以像旧衣服似的扔掉。郝运虽然不算我的朋友,但也是因我才来到这里。如果不是我逼着他必须找到玉佩,他才不会冒这个险,所以必须找他。”
“他被门生会的人给盯上,好像并不是因为你吧。”艾丽笑笑,“再说阿仁也不是没有价值,而是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和生命。难道你没想过,如果他疯得越来越厉害,抓住你、郝运或者我咬上几口,咬中脖子要害,那我们岂不是死得很冤枉?这可不是耸人听闻,你不是糊涂人,应该明白。阿仁给我当助手六年多,情同兄弟,我当然舍不得丢下他。但在这个时候,我必须做出取舍。”秦震没说话,他当然懂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大多数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通常可不会这么果断,好像抛下的是个刚认识半天的人,而不是数年老友。
秦震面无表情地问:“我想请教艾丽女士几个问题。”
艾丽说:“秦先生跟我不用客气,有话请讲。”
“你怎么知道老三京、《山海经》铜片和我是秦家的家主?”秦震目光烔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