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希望郝先生别再提了,”艾丽说,“现在我们四人是同等命运,有分歧绝不是好事。如果你不把玉佩寄到新疆,根本不会有这些麻烦,等于大家在为你的错误行为而冒险,难道你还不懂这个道理。”郝运涨红着脸,见三人都盯着自己看,非常尴尬,毕竟是理亏的,只好什么也不说。
艾丽苦苦思考方案,秦震将双拳抱在一起,不停地撞击着额头:“红柳沟这么大,他们到底能去哪呢?魏爷爷提供的线索只有一句,就提到他们目的是红柳沟。”
阿仁回过头,笑着对郝运说:“郝先生能不能也提些有建议性的意见?”
“我这不是也在想吗?”郝运回答,心想哪这么容易,连魏爷爷的老伴都不知道他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魏奶奶就说了目的是红柳沟,也没说具体。目的是红柳沟,为什么不说他们要去红柳沟,还非得说目的是红柳沟?听着真别扭。目的,目的……”
忽然,艾丽转头盯着郝运,把他吓得身体后仰:“瞪我干什么?”
艾丽喃喃地说:“目的是红柳沟……红柳沟,目的?”
郝运回答:“有什么特别吗?”
阿仁猛地拍着方向盘:“他说的是墓地,不是目的!”郝运和秦震连忙问什么意思,阿仁说在罗布泊范围内有墓葬遗址,比如孔雀河古河道那边就有小河墓地和太阳墓地遗址,都是近四千年前的。
“红柳沟附近也有墓地吗?”郝运问。
艾丽把地图立起来,用红笔在某处点了个点:“罗布泊南岸还没有已知的古代墓葬,但我五年前到楼兰遗址旅游,听当地维族向导说起过。在2003年秋天,有个新疆科学考察队在那里发现过墓葬群,好像是古代罗布人的墓葬,但后来不知为什么没有继续发掘,而是原样封存,还对外保密。”
秦震问:“那个维族向导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科考队在罗布泊考察时,曾经请那名维族人当过向导,后来科考队临走前还让他签保密协议,不许他往外讲。”艾丽回答,“五年前我来新疆,从哈密出发,打听到有个维族人几年前给科考队当过向导,就雇佣了他。问起那时候的事,开始他不愿多讲,在我的劝说下最后还是说了,可能也是觉得过去六七年,又没什么人问起,也就不用保密。”
阿仁插话道:“是不是那个一只眼睛的维族男子?”艾丽点了点头,阿仁笑着说记得你当时给了他五千块钱,他才肯说的。
艾丽看了他一眼,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按那个维族向导的描述回忆,大概就在这个位置,也是罗布泊南岸,距离红柳沟不是很远。”
郝运问:“如果魏爷爷想说的就是墓地,会不会还有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