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堂,牧苏高居堂上,三尺法桌位于堂上,桌上置房四宝和令箭筒。一府知府崔子民只能束手陪站一侧。
大堂宽阔,两侧分置仗、刀、枪、剑、戟、刑具等。堂前两根朱漆柱嵌木联一副。整十名衙役站立两侧,手持一半红一半黑的水火棍,威严肃穆。地面整齐青石铺成。
犯人还未进城,牧苏先来过一番瘾。
盏茶功夫后,有衙役小跑进来,禀告护送犯人的队伍已经南门,正往府衙赶来。
虽然此案沐王交由钦差审理,然崔子民身为本地知府,需要旁听案件,便差人搬了张公案屈居二线在堂下一侧落座。另一侧是占据了小小桌案的书办,持笔等待记录案情。
望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牧苏侧身问知府:“此案不如公开审理。”
崔子民犹豫:“那些人乃是重犯,有些不妥吧”
“沐王和我是铁哥们,他怎么想的我清楚。行了就这么办,快叫你的人招呼百姓看热闹。”
崔子民苦笑连连,只得派人去做。
听到消息,一些百姓半信半疑来到府衙外,见钦差和知府都在堂上似乎是真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人越聚越多。
真钦差自然也混入其中,旁观这一切。
又等待片刻,有衙役小跑上来。人犯就在后院,随时可以唤上堂。
啪
牧苏一拍惊堂木:“传人犯觐见!”
崔子民微微一颤。这位李大人可真敢说啊。
十几息后,一行双手被绑束的人犯被带至堂下。
被强行按倒跪下中,有几人认出堂上之人,流露茫然,这不是牧知县吗怎么来到了府衙,还高居上首,知府只能沦为旁听?
其中就包括粉裙少女和冷清女子。
书办将案情始末高声念出。随后牧苏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们可承认?”
一名灰头土脸的犯人啐了一口,喝骂道:“你这狗官!鱼肉百姓祸害相邻,有何颜面坐在这里!”
牧苏面无表情道:“先打二十大板吧,两个女眷除外。”
绝不是因为被骂为狗官。
一时间喝骂之声四起,而随着他们被拖下用刑,喝骂声也成了闷哼惨叫。
一名从事跑上堂来,附耳在崔子民耳边说些什么。同时透明桥也发去一条消息。
牧苏。
“啊?”
你觉得沐王会不会不想让他们死。
“啊?”
凭沐王的干净利索和粗线条,斩了就是,根本不需要这么折腾。他指名要钦差审理,根据目前线索真钦差或许不是
本国人。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或许沐王对这些为国为民的犯人新生恻隐,但法律在那,便干脆将烂摊子交给他国
来的真钦差。
线索太少,我这只是猜测。
“李大人。”
崔子民忽然回身拱手唤牧苏。
“能否给下官看一看您的钦差官印?”
“当然,请便。”牧苏下意识就把桌案上蒙在黄绸里的假官印往前一推。
牧苏的坦荡让崔子民心中一愣,莫非消息是假的?不过他动作未停,起身伸向
你这是假的。
透明桥提醒。
牧苏恍然,手掌按住官印,双目微眯:“崔大人这是何意。”
“是小人得到消息,可能有人假冒钦差,以防万一还请李大人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