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艾让吕骆这么一盯,绯红从脖子上了脸颊,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心中想着,“难道我与族人施救夏后姒相的事,他从何处知道了?余也没告知,这吕国大子,也忙碌的是往来帝丘邑内外的事宜。煞是奇怪。”
嘴边嘀咕着,“他也不知道侧目一下,这样盯着余,就不怕高德之士武罗、伯因误解?”
女艾胡思乱想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静下来。
女艾不知道,帝丘邑外的“二斟”士卒,迎接姒相,早已在返回东方的路上了。
各自相视一笑,紧跟着,武罗他们赶紧把吕骆迎进了自己休憩的邑舍。
让吕骆坐在了西边的石几台边的草茎铺着的席上,然后又让服侍自己几人的小臣,往石几台之上的灰白陶碗里倒上了果蔬自然发酵的酒水,命庖人在石几台上,铜豆之中放好了野株、畜肉。
女艾属客居,并于西侧与吕骆的石几台相隔一步远的地方,席地而坐。
武罗作为几人之中,最为年长的伯兄,自然是坐于正堂之下,伯因、龙圉、熊髡位列于东边。
刚刚坐下,吕骆就把装着果蔬自然发酵的酒水,送到了嘴边。
一想着,寒浞此番把夏后姒相被救走的的事,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心中就不是滋味,又慢慢地把那自然发酵而成,经过一二十春秋,武罗他们几人收集、后羿的赐下的,装在灰白陶碗的酒水,又放了下去。
吕骆脸上尽显忧愁,与之前的高兴之色不同。
而这一切自然落入了武罗、女艾等人的眼眸之中,吕骆不说,他们倒也不好开口。
吕骆在心中思索着,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事,不然只有往西北吕国方向,奔逃数百里了。
可自己的身边,除了便宜族父,空无他卒,也就前些时间,雇佣了一些氓隶,帮忙运送在帝丘邑北慌乱之中,白捡的武器和食物,至此之后,给了他们五谷、贝币,眼下也不知在何处,终究不是自己的士卒啊。
帝丘抵吕国,往西数十里至百余里,安阳邑附近有西河侯国,越过河水往北,有魏国等,渡过汾水,往北数百里,吕梁山下,太岳之西方是吕国所在,吕氏所在相当于后世的吕梁市境内,一路上氏族部落、诸侯名目繁多。
吕骆觉得头大,肃清了自己的思绪之后,将其放到了心中。
举着灰白陶碗饮起了酒来,抿了一口,嘴里发出了,“嗯哈”的一声,就像后世品尝好久一般,觉得不错,
跟着,在心里道,
“果然,在这还少有人酿酒的时代,就算有自然发酵而成的果蔬之酒,度数确实是不高。但是喝多了,恐怕也是会醉的。”
然后朝着武罗他们再次施了一礼,朗朗上口道,“吕骆此次到诸位伯兄之处,想必几位伯兄也知道缘由,就是想从几位伯兄这里,打听一下,寒浞此番之事。”
说完自己心中组织起的话,盯着武罗他们,迫切的想了解一下。
“这”
“这事麽!”
“吾四人哪,确实知道一二。”
“昆弟,你且静坐,听汝伯兄吾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