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觉察到甚麽的人正心想,既然这个时候,山间之中有动静,那是不是说局势有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的往好的一面,不论是不是这样,唯有一问。
想到这里,出声问道:“以你说的,前方不过寻常的事宜,既然主君有令,命你等防备。吾看得出来你的面相,一脸愁容。”
“这”
一时间,西河侯国十行,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自己一如之前的想法,恐怕也不会心甘。
直言吕国大子派人回来禀报消息,那不是说自己,心中隐瞒事情,之前没告知主君。
这左也为难,右也为难。
旁边的诸正、诸司见到这个情形,不免向西河侯道:
“主君”
“嗯!”西河侯会意,脸上的肃穆之色消失不见,笑了笑道:“诸位族人,我知道你们想说甚麽。”
旋即看向自己麾下的那名族人,说道:“既然看似有隐情,不如你将心中所想,撰述一二。”
“唯”
西河侯国的那名士卒,回应着。
想了想,接着说道:“主君,诸位吾西河侯国贤德之士,我不过是个十行,若是说的有错,还请担待。”
“无妨,我身为西河侯,便允许你说错了,也没有罪责。”
“吾觉着,吕国大子应该是派人回来了。”那名西河侯国的士卒,得到了自家主君的确定说错,也没有事的言语,大胆直言道:“吾听着那些声音,像是吕国的人,故有所猜疑,那些动静是吕国大子麾下所生。而此时,也可能此刻已经到了我等简陋茅舍群落来了。”
“当真?”
“当真”
“吾敢以其身十行的爵职搏之。”
“善”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西河侯麾下众臣,望着那名十行问了一句“当真?”之后,得到了确信的答应,又见这十行愿意用自己的爵职一搏,可见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了。说完最后一句,各自紧闭自己的嘴唇,不再言语。
倒是之前,觉得这没甚麽的西河侯,心里起了变化。
西河侯想,那些传出来的动静,想来是吕国大子麾下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自己之前所想,全是往坏处所想。
“细细想来,也是有可能的。”西河侯心中就像点燃了一只明灯,从黑暗走向了光明,从之前的淡然,此时却是变得温和。想了想,大声地说道:“不过麽!吾的族人啊!你依旧得回去防备着,见到吕国大子麾下的人,就让他来见我。”
“唯”
那名西河侯国士卒回应着西河桥,但是心中却想着,想不到君侯是这样的谨慎。
只不过他不知道,在这种天下氏族、侯伯激荡的时候,谨慎一些,总归是无错的。
他不过没想过,自己不过十行,考虑的也就是自己以为的事宜。
而西河桥身为一国之主,若是像他这样,不知国重,那就会成为有扈氏那样的“英雄”,使得自己的邦国亡了。
那名西河侯国士卒,悻悻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