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河侯国人正所说提及信西河侯,还是不信。吕骆及其麾下,与西河侯国其余重臣乃至士卒,不能说不信,亦不能说信。
从西河侯冠带来看,距离他小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岁有多,这么长时间,谁知道有没有个中变化。
故才有这样的形势,想要派人先行进入山间,刺探一番里面的情形。
最后,吕骆及其麾下重要的几个人,与西河侯及其麾下人正、司马等人,商计之后,决定派二百戍的人,进入山间,刺探消息,看里头,有无危难的地方。
一番争论之后,吕骆说服了西河侯国人,自己亲自率领麾下二百多人,前往山间,为剪除河水边上有穷氏士卒出力。
“吕国大子,恁真的决定了吗?”
吕骆旁边的西河侯,敬重地问道。
西河侯想了想,又望了望自己麾下,接着说道:“莫不如,换我麾下,或是恁麾下进入就是了。谁知其中有何凶险。”
吕骆耳边,听到了西河侯这样的言语。
他是既感动,也觉得无耻。
心想,难道我就是那种人麽?有了危难之时,将其抛给麾下,自己躲在后方,如此,这又算甚麽?
扪心自问,吕骆来到了夏朝几个月了,虽说没有完全融入,但看到那些因为混乱而死去的人,还是感触颇深的。
于是乎,温和地回应道:“西河侯,不必了,若是此战败了,吾想来,不是再入帝丘,就是得引颈就戮。山间虽然凶险,不外乎野兽禽类。”
随后,又望向了,射术精湛的女艾,知畜类的牧人,勇猛作战的百戍喜、姒开等人。
其意不言而喻,这是在告诉西河侯,我有这些麾下,足以自保,先行进入山间刺探,也非愚蠢之举,而是思虑过的。
西河侯及其麾下人正、车正、牧正、司马、司理、司空、虞人、官师等,都看向了吕骆所信任的那些麾下。
顿时,他们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战,真的是自行惭愧。
同样是与有穷氏士卒厮杀,人家五百多人,损失了一半,那是士卒不多,优势不足,打的有穷氏士卒,那也是有目共睹的战力,斩杀了不少的有穷氏族人。
自己的国人,一千多人,损失也一半,战事来看,却是不如吕国大子及其麾下,让有穷氏士卒,剪除了不少族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吕骆及其麾下这样,也是有过时间的锤炼,战前操练。
“吕国大子”西河侯国所有的人,齐喊道:“若是有危难之时,迅速出来,或是派人寻我等求救。”
“嗯”
“这些,我等都知道。”
“只是”
“只是甚麽?”
“没甚麽,诸位西河侯国的贤德之士,也要善待己身,此地恐怕也不见得没有野兽禽类。”
西河侯领着麾下二千多人,送至山间道路口,随后不在往前。
吕骆领着女艾、百戍喜、姒开、牧人几名百戍及其之上的心腹,石、草、兽还有十七人十行,跟随在其后。
吕骆心想:“我旁边有射术高明的女艾,勇猛精进的百戍喜、姒开,熟知六畜及其之外的那些兽寝的习性,还有。再者,就是西河侯提及稚僮时与其父进来过。又怎么会惧怕其中有危难的事迹呢!”
这曲折之后的山间,比直行,要远的多。
吕骆麾下的士卒,当然也听到了西河侯所说。正如之前所说的,至少有十岁没进来看过了,有没有危难之事,谁也不敢妄下断言。
“大子”望着前方曲折,走了数刻了,仍旧不见那些云雾散开的吕骆麾下的士卒。惶恐地对着吕骆说道:“咱们难道一定得再往前麽?”
“莫不如,先回去罢,请来西河侯国,再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