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西河侯麾下的卫戍族人,望着前方隐蔽的地方,声音宏亮地喊道:“你们是何人,竟敢躲在墙角之下,窃听我西河侯国之事。”
“诸位士行,拉满弓弦,吾问清楚,再发箭矢。”掌管西河侯卫戍的寺人,向着自己麾下的族人说着。
“唯”
几十名西河侯身边的卫戍之士,握着木弓、骨弓,拉满弦,将箭矢对着,寺人指着的地方,回应道。
面对如此情形,西河侯国的人正、司马、司理等人,从那长满花草树木的墙角之下,走了出来。
领头的人正笑道:“咱们都是族人,这些箭矢,还是留着对付有穷氏人吧!”
人正边说,边将那些掌卫戍西河侯之事的族人手中的弓矢,压低,免得射伤自己人。
“主君,吕氏大子。”连忙领着身后几人,走到了西河侯的身边,怀着歉疚地说道:“我等并非有意如此的,只不过主君,还有吕国大子,谈及应对北方有穷氏一事,我等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停在了墙角,看恁二位的商议,如何?”
吕骆望着笑嘻嘻的西河侯国人正,心中暗道:“此人墙角偷听,看来也非善类。”脸上面露不快之色。
西河侯见此,连忙呵斥道:“既然你们,想听。赏罚也先定下再论。”
西河侯心中想着:“这几个之前那一战,活下来的,吾西河侯国的重臣,怎就如此不知轻重,在墙角窃听。”
想了想,觉得罚他们轻一点的西河桥,指着麾下人正说道:“你身为人正,带头行罪愆之事,吾罚你近来要领的五谷,都罚作此次北上讨伐有穷氏之用。”
人正心想,“这处罚也太过轻率了,既高兴,也不高兴。”
高兴的是,自己的处罚轻啊!不高兴的是,主君不按其事罚之,这要让国人知道了,深埋大祸。不过,他深知,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旁边的司马、司理等人,心中窃喜,看来主君是要从轻处罚自己等人,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与人正的处罚,不尽相同。
西河侯脸上觉得无光,不过此刻,顾不得其他,仍旧要说,指着麾下的司马,大声说道:“司马,你身为司马,不去治理军政,出了明堂却造就如此之事,吾让你先为旅率,司马空悬,如何?”
西河侯国司马,此刻知道,自己受到的处罚,比人正更重,不过细细想来,降为旅率,司马之位空悬,也算轻重一般。
一旁的几人,西河侯让他们各自享受自己所在爵职的惩罚去了。
司理,就去西河侯国的西河台受牢狱之苦。
其余诸司,降其爵职,并受其累。
解决这些事,才又转向吕骆说道:“不知如此,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