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众庶五百多人,殷切地望着西河侯麾下的司马,想听到他亲口将任百戍、十行的数十有爵职之人的名讳。
谁知,事宜总是出奇难料,西河侯麾下的司马,不但没有颁布,反而说道:“诸位族人,那些爵职之任的族人,其名就不说了,但总要为诸位说些甚麽。”
“嗯嗯!”西河侯麾下的司马,先出声,将所有的目光汇聚过来,然后说道:“战场之上,两方交战,必有死伤。但是,不论何种方策,你活着,寇人死了,那就是有用的,无分卑劣正直。”
一旁用灰尘遮人眼眸,取得十行之位的那人,得意地朝着旁边的那名,怒斥自己用卑劣的技法得到的十行之位的,方才的对手,说道:“恁望”
“恁听”
“就连司马都是这般以为的,你又何必说我卑劣技法得其所物。”
“呵呵!”与其并立的后者,仍旧听着西河侯国的司马所说,啐了一口道:“不与你争,战场之上,见分晓。”
二人嘴上逗乐,时不时也听着,西河侯国的司马的声音,不绝于耳。
二人望去,西河侯麾下的司马,接着说着:
“平日多操持五兵,孟夏多习教授的战法,不论何时上了战场,你才有更大的时机,保住性命,见你的亲缘、族人。”
“战事之时,最忌不和,故,诸位族人,无论你们有何仇恨,到了战场,那就是要一同除寇。则,同死。”
“除了之前说的,还有战时,族中立下的规、矩,若无这二物,不成方圆。这天地之间,更为混乱,诸位族人,心中各自想想。”
说完,西河侯麾下的司马,到了一旁,休憩着。
一名士卒,走了过来,递上了野兽畜类的囊做成的水囊,说道:“司马,恁辛苦了,吾知道恁不单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母国。”
“小子,你如何就知道,老夫,是为了母国,为了你们,不是为了吾自己呢!”西河侯麾下的司马,见族人战战兢兢的样子,笑道:“额呵呵!你倒是有志趣。”
接着说道:“这位族人,你也不必如此,咱们都是族人,既然是族人,那就没甚麽不能说了。”
“说罢!你找吾想做甚麽?”望着眼前的族人,西河侯国的司马,劝慰道。
那名西河氏族人,见自家司马这么好说话,也跟着席地而坐,然后说道:“也无甚麽,吾就是想知道司马,这么大费周折,究竟有何事。”
听到自己的族人这么说,这西河侯国的司马脸色异变,心想:“君侯,不与吾说缘由,此刻我也不知道。族人们陆续问吾,真是令人发指。”
随后又恢复如常,说着:“既然族人们都想知道,那吾就跟你说,你再告知其他族人,让他们不再烦忧吾。”
想了想,捋顺了心思,说道:“若问缘由,吾也不知,只是君侯见了吕氏大子之后,想来是心中想到了甚麽,就派了一寺人,前来告知吾,要募集你们,巩固四方。以免遭遇袭击。”
那名西河氏族人,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连忙向司马赔罪道:“司马,请你将罪归于我一人,此事我心中的疑惑解了,也会告知其他族人的。”
“你走罢。”西河侯国的司马,不假思索道:“休憩也够了,该让那些族人,再到其余聚落去募集族人,如此才够四方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