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戍藤觉着,这左司马提拔起来的旅率,无耻之尤。
百戍藤却忘了自己的龌蹉,不想自己为了活命,将那些族人推出去,阻拦豕韦氏的事。
在伯明水领着近三千余人的地方以北数十里,吕骆领着麾下五百多人,正匍匐前行,往西河侯国靠近。
北方西河邑,曾是辉煌的夏启第五子武观封国的都邑,经过二三十岁时间的摧残,让风雨洗去了曾经壮丽的时候,变成了一座经得住时间摧残的坚城。
此刻,西河邑中明堂之上,西河侯位于明堂的君侯之位上,望着西河侯国的众庶臣、妾。
如今的西河侯,是夏启的曾孙,也就是武观的孙子在位,姒姓西河氏,因在桥树近处所生。故名桥。
西河桥,想到了南边,有族人来禀报,有人到了西河国边境。他一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君侯、大族长、君主,不曾像大父那样,造曾大父的反,使得西河侯国的族人劳累。相反,自己处处为民虑,辛劳无怨。唯一遗憾的是,作为姒姓子孙,却是恢复不了夏后氏主天下的威仪,时常自责,亦仇隙有穷氏。
一时间,觉得会有事的他,召集了其父留下来的众臣,商议。
西河侯国群司、群正、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百多之任,仅有十数名在明堂之中。
端于上的西河侯,想了想,望着众人说道:“近日,有族人于南边,现有外邦之人到了吾国,诸位可曾知道。”
“嚄!”
“南边来了外邦人?你们听说了吗?”西河侯之父留下来的老臣,其中之一的一人,执圭向旁边的一人问道。
自虞朝帝舜以来,就有的惯例,诸臣手中执圭或笏上朝,君主有事,不能解决,就镌刻在上。
那名执圭的西河侯国的老臣,旁边的一人,回应道:“不曾听说。”
西河桥心想:“是吾过于急躁了,族人当是先告知我,然后明堂之上,谈议,父留下的众臣,才会知道。似乎国中此举,倒有些弊端。”
西河侯连忙笑道:“可能遒人未曾告知诸位。故有此疑惑,也属常事,诸位吾父留下来的老臣族人们。”
就在西河侯说完,明堂之门,蹿进一人,正是其口中的遒人。
遒人负责传递君主的消息,有甚麽事宜,也是及早告知作为君主的侯伯、氏族大族长。这令众人不至于奇异。
遒人上来说道:“君主,南边的确来了外邦的人,约摸五个百戍又几个十行。”
“啊!”
“此数不少啊!”这时那些西河侯之父留下来的老臣,纷纷说道。
心想:“不是来西河侯国捣乱的,也就没事。倘若来伐我西河侯国,虽然不足虑,也会少些族人,不美。”
西河侯身边的诸正、司等纷纷说道:“君主,此来外邦人,不曾执五兵伤我族人,想必带着善意而来。”
“还请君主,前往南境,会晤其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