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戍藤想着想着,耳畔出现了幻听,自己的麾下喊着
“族长”
“族长”
还跟那些幻听中的族人,说着“前方就是豕韦氏了。”
等到百戍藤醒过来,却现,自己躺在族人们的,不知从那得来的木车,正拖着自己往前走。
一名十行上来说道:“百戍,方才,有族人问及你,离豕韦氏还有多远,似乎百戍恁过于高兴,昏厥了过去。然,我等众庶八十多人谈议,就这样带着恁走。请勿见怪。”
百戍藤喃喃道:“之前的是假象麽,总有一日,也能把它变成真的,成为有穷氏的族长。”
一时间,百戍藤的心里,被野心充斥着。
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滑丘,而百戍藤等八十多人,也已经换了衣裳,让人看上去,不会觉得是有穷氏的人。
百戍藤从木车上离开了,独自行走。
只是他们不知道,滑丘的滑氏族人,早已经看到了他们。
很快就去告诉了滑氏族长。
滑氏族长的茅舍。
“族长,在我族的东边,又出现了一些人,衣裳古怪,人麽!八旬多人。”一名滑氏族中青壮男子在一间茅舍之内,对着滑氏族长说着。见自己的族长不说话,连忙问道:“族长”
“族长”
“恁一起去望上一望,看恁知不知道,这些人是那方氏族、侯伯的人。”
“不知会是那方氏族、侯伯的人,此时已至孟夏初,来我豕韦氏,不知道又会有何事。”滑氏族长沉吟了一会,想了想朝着青壮男子说道:“你先领着族人去,不若,切勿乱为,我滑氏虽有陷阱,却未必能尽杀其人。”
滑氏青壮男子,出了滑氏族人的邸舍,直奔东边,百戍藤等八旬多人所在的那一侧。
到了之后,那青壮男子,谨慎地望着百戍藤他们,但并未说话,却是将陷阱的藤蔓握在了手中。
心想:“这些衣裳怪异的人,倘若乱来,就拿这些陷阱治住他们,族长不言语,想来是怕犯忌讳,怕是大族的人。”
实则,这滑氏青壮男子,想的也是对极了,百戍藤等八旬多人,是帝丘有穷氏的人,这也算大族的人。
过了片刻,滑氏族长,也到了,身后还有滑氏的六个族子,也就是几个族老的苗裔。
滑氏族长望着那些,稀奇古怪衣裳在身的有穷氏族人,心想:“这是那族人,老朽于世也算久了,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甚是奇怪。”
望着那些面露疑虑的豕韦氏族人,百戍藤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几十个豕韦氏族人,只是其支族的人。
见他们那个样子,便问道:“诸位可是豕韦氏族人,我等都是从帝丘而来的夏后氏人,因从帝丘逃出,故这般模样。”
“哦”滑氏族长及其族人,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一样,回应道:“原来是夏后氏的人。”
百戍藤等八旬多人,听到这样的回应,觉着:“看来豕韦氏族人,也以为我等是夏后氏的人了。”
“不若,你们的衣裳,都不像是夏后氏那样的。”滑氏族长说着,想了想,又道:“就算,你们是逃难的夏后氏族人,那也是几岁之前的事了。更何况此刻,你们无一有着夏后氏之服。”
“说,你们是何氏族、侯伯的人。”
百戍藤身后,汗流浃背,一时间觉得酷热,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不过转瞬在两边都没看到情形下,放下了,面色如常。